她知道大家焦急這件事,實際上她比大家更焦急這件事。
等秋收的時候謝知曉和知縣他們都會來,到時候也能得到最終的答案。
村裡人一個個都激動的離開,大家都清楚,這個時候纏著蘇半夏是有點不對。
村裡人都走了,蘇遠端卻沒有走,他心裡有很多話想要對蘇半夏說,見蘇半夏也沒有進院子,四周也沒有人,道:“最近你要注意你地裡的蔬菜,村裡人都知道你地裡的菜能賣錢,那一家人也知道。”
他方才還看到蘇小石站在人群外面鬼鬼祟祟的偷聽,誰知道這一家人會做什麼。
蘇半夏早就防著這件事,所以蘇遠端說了之後,她點頭道:“我知道了,其實一直在防著那一家人,地裡現在有四隻狗,真有什麼事情狗會叫的。”
除了皮皮剩下的三隻都是借來的,本來說五條狗的,另外一條剛好生病了,只能作罷。
蘇遠端安心道:“你有準備就好,你百花村的那些地是怎麼打算的?下半年總要種地,你有沒有想過請村裡人?”
先前就和蘇半夏說過這件事,但兩人沒商量太仔細,村子裡總有人想旁敲側擊問,他也想知道一個肯定答案。
蘇半夏只打算帶幾個年輕人去,村裡的其餘人不願意帶過去,畢竟答應了百花村的人,就算找人,也是找百花村的人做事。
嘆息一聲解釋道:“你和大家說一說吧,就說要是我帶村裡人去做事,百花村那邊我不好相處,往後還得在一起做事呢,我終歸是個外人。”
蘇遠端明白了,雖說有點失望,但也明白蘇半夏這個決定是正確的,真要是不請百花村的人做,後面會有很多麻煩。
這邊蘇半夏在防備著崔老太太一家人。
而蘇小石偷聽到訊息後,急急忙忙的回到了家中。
村裡現在很排擠他們一家,弄得想要知道什麼訊息,都要自己偷偷摸摸出去打聽。
這不,看到村裡人都在往村口聚集,他也偷偷的跟了上去,結果聽到一個這麼震驚的訊息,蘇半夏地裡的菜,想必賣了不少銀子吧,還有昨個來的那些掌櫃公子的,也是為了蘇半夏家的菜來,豈不是那地裡的菜都是真金白銀?一想到這個結果,蘇小石激動了,真要是能偷點,拿出去賣,說不定能換很多銀子。
於是一回到家中就把這件事和崔老太太說了,蘇大成陰沉著臉,瞪了一眼蘇小石道:“你是不是傻。有沒有想過,我們要是把菜偷到手,也不敢拿去賣啊,這菜附近就只有蘇半夏種植了,菜肯定不能偷,但一定要破壞掉,那小蹄子憑什麼賺這麼多銀子,等我把她們家的菜都拔掉,看她那什麼去交差。”
他現在痛恨蘇半夏一家得很,以往,村裡人看著他們一家,不說關係多少,至少大家還會打招呼,和他也能喝幾杯酒,現在呢!他們一家就像是村裡的外人,甚至連外人都不如,只要一出門,村裡人都會像防賊一樣防著不說,還都排擠他們一家。
現在他們一家除了和自己家人說說話,外面的人一個都不願意跟他們說。
月想這件事情越生氣,怎麼就變成了這樣子!
都是蘇半夏一家的錯,若不是蘇半夏一家在中間挑撥離間,又何至於成為現在這樣。
他心底特別痛恨蘇半夏!
自然想要毀掉蘇半夏的所有。
這個建議合了崔老太太的胃口,甚至就連蘇長年也滿意的笑了。
“大成你這個辦法好,我也看不慣蘇半夏以及,不然,咱們合計一下,怎麼去把地裡的菜拔掉。”崔老太太含笑說著。
偷去賣不現實,被人抓住把柄就不好了。
但要是去拔掉不就容易了,偷偷溜進去後,鐮刀挨著砍掉就是了,蘇半夏一家一定會心痛死,還得想辦法賠償酒樓的損失。
她們知道,這種生意一定會和酒樓籤契約的,契約上的事情如果完不成,一定會賠錢啊。
朱春蓮也激動起來,因為這個法子真的可行。
眼神陰鷙道:“那死丫頭讓我們家賠了這麼多錢,還一直欺壓我們一家,這口氣我真咽不下去,小石這件事你一個人只怕不行,要不你們父子去?”
這種事情肯定要男人去才行,要知道蘇半夏家地裡的柵欄很高的。
蘇大成沒有拒絕,而是看向了崔老太太道:“村裡人越發的排擠我們,他們不是想把地租給官府麼!我們一家不答應,看他們怎麼辦。”
蘇遠端和他們一家說了租地的事情,但一家人都不想租地。
原因很簡單,村裡人都答應了,他們一家就要和村裡人唱反調。
加之,崔老太太擔心租地後,一家人吃飯沒著落,和村裡人關係也不好,真要有什麼好事情也落不到他們頭上,還不如不租出去,眼不見為淨。
一家人暗自算計好了細節,怎麼潛入地裡,怎麼破壞都想好了。
蘇半夏事情很多,和蘇遠端說了一番話後,回到家中就搬出了大鍋開始清洗,司南燭臨走的時候說了,下午就讓人把需要的藥草送來,她也得開始熬製藥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