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像是想到了什麼辦法,抬起頭來看向李駟。
“要不然,還是你用輕功帶我上去吧。”
“這次不說我吃你豆腐啦?”李駟勾著嘴巴,無奈地笑了一下。
之前在山腳下的時候,他就問過白藥兒要不要把她直接帶上來,她還捂著手寧死不從呢。
事實上,李駟就算是想要吃人豆腐,也不會找她這種要什麼沒什麼的小丫頭片子不是。
“我,我也沒說過這樣的話。”白藥兒扶著樹,底氣不足的說道。
呵,這丫頭。
輕輕地苦笑了一聲,李駟向下走了一級臺階,對著白藥兒伸出了一隻手說道。
“罷了,把手給我吧。”
看著李駟伸到面前的手,白藥兒僵硬地把自己的視線移開了一些,可過了半響,還是將手握了上去。
李駟的手帶著淡淡的溫熱,在這微涼的細雨裡握起來倒是很舒服。
但是還沒等白藥兒仔細感受什麼,她的身子就已經飄了起來。
確實是飄了起來,平地而起,踏煙而去。
白藥兒保證,她這一生都還沒有過這樣的經歷。
此時她就像是一縷輕雲一般,在一股真氣的裹挾下,飄轉著飛上了半空,穿梭在細雨之間。
身子好似沒有了重量,隨風飄蕩著,飛過了山石林木。
身下的一切都快速遠去,她越飛越高。
煙雨中,那一襲白衣撐著傘,踏著輕風細雨,帶著她穿入了那半攏著山腰的雲霧裡。
浮雲遮眼,讓一切都變得朦朧了起來。
白藥兒甚至有一種正踏步雲端的感覺,好像脫離了凡塵而去似的,身周都輕飄飄的。
此時,她才是真正明白了那江湖上對李駟的評價。
他的輕功,天下無雙。
這四個已經被人說爛了的字,卻也正是對李駟的輕功的最恰當的形容。
山腳下的湖面上,正坐在船上的樵夫壓了壓頭上的斗笠,向著山間遠去的那個人影望去,輕聲說道。
“當真是好俊的輕功。”
“是啊。”船頭的船伕用竹竿支著船,低下了自己帶著刀疤的臉頰,看著水波晃盪。
“畢竟,他從未被人抓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