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稔的來到一處醫館門口,將揹簍裡的金銀花枸杞子過稱。
看著遞過來的一把散碎銀子跟銅錢,柳夭夭不禁笑眯了眼。
“小妹妹好能幹啊。”
醫館裡的學徒看著她笑成彎月的眸子也跟著讚了一句。
柳夭夭道過謝又移步到集市。
小鎮子的集市自是沒那麼多規矩,有時還能從那些小食攤子聞見牛馬糞的味道。
等她將需要的一應東西買好趕回大王村時,已近申時初了。
空氣不再那麼炙熱,村裡走動的人也多了,更多的都是扛著農具下地的。
他們見著小小一個卻揹著大揹簍從村外回來的柳夭夭沒有半點兒意外。
“小么這是又去鎮上打酒了?”
大樹下湊在一起摘菜說閒話兒的婦人們看見柳夭夭也不吝嗇一笑:
“頭上的傷可好些了?”
柳夭夭故作羞怯的點了點頭,顛了顛揹簍扯出一抹帶著梨渦的笑:
“是給爹爹打酒去了,娘說今日家中有客。”
柳夭夭又摸了摸額頭,眼中閃過後怕,活生生一個小可憐兒:
“好多了,多謝嬸子關懷。”
她這禮數周到的樣子看的那幾個婦人滿眼憐愛:
“哎呦,客氣什麼,快回家吧,免得你娘打你。”
柳夭夭應了一聲,一路小跑往家裡去。
等她走了,那幾個婦人這才唏噓出聲:
“造孽啊,這孩子多乖巧知理,可不像咱們家那些滿山野的皮猴兒。”
“咱們家那些是有人疼,雖說總有偏心,但也都是自己肚子裡爬出來的,但小么……她可不是啊。”
“我聽說,那田氏前兩日出村兒,好像去了牙行。”
“牙行?當初田氏就說小么兒是她買的,我怎麼就不信呢!她這又去牙行作甚?”
“田家懶的懶饞的饞,能有甚銀錢買孩子,這話誰都不信!可咱們有啥法?我啊,我就怕小么被她賣了……”
“啥?她要賣小么?”
……
這些話,柳夭夭都沒聽見。
她回了田家只來得及拿帕子粗粗給自己擦了擦汗,淨過手便又忙碌起來。
正房的門關著,窗戶大敞著,露出了頭抵頭不知說到了什麼笑的不能自已的田家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