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現在，我也只不過是別人手裡的一枚棋子罷了。”

“我現在為什麼每天發了瘋的像變強，如今更是甘願加入龍組，就是為了調動龍組的資源為我所用，讓我能更快的變強。”

“甚至說句喪氣話，我現在連我的對手到底有多強，心中都沒有一個確切的概念。”

“就像你只知道我強，但並不知道我到底強大到了那種地步，我對我的敵人，就像你對我的印象差不多。”

葉馨：“……”

她顯然沒有想到，陳凡會說出這麼一些話來。

雖然有心想反駁，但最終卻依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顯然她自己心中也明白，陳浩說的是事實。

若非她這個父親的話，以他這麼一個普通人，要麼已經淪為別人手裡的玩物，要麼早就在高牆外戰戰兢兢，每天為怎麼活下去發愁了。

“你認為我爸做的對？”葉馨忍不住開口。

只不過很顯然，如今她雖然詢問，但言語中已經沒了之前那種怨念。

“你提的這個問題就沒有什麼固定答案。”陳凡搖了搖頭，道：“這個世界上並沒有絕對的對和錯，只是看你這麼想罷了。”

“在我看來的話，你爸得失心比較重，但我知道他也是沒辦法，要知道如今靈氣復甦，本就是修行者的天下，你爸能以區區一凡人，至今都在龍組內竊據高位，這本身就已經能證明他的確厲害。”

“你覺得你爸對你無情，但你根本沒想過，你爸能維持現在這個局面已經很不錯了，他若是一個不小心，或許就會失去眼前這一切。”

“隨後若沒有人幫你們的話，那或許你們父女兩人連在這座安全區內生存的資格都沒有。”

“看看你們現在居住的兩室一廳，還算安穩和平的生活，每天吃穿不愁，這其實都是你爸的功勞。”

葉馨沉默無語。

她現在的腦袋裡亂的很，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因為陳凡說的這些，都是她以前從未想過的事情。

“你覺得，我該怎麼做？”許久後，葉馨才開口詢問。

陳凡淡淡開口：“嘗試去理解他。”

“今後我也會抽空和你父親聊聊。”

“在眼前這個破世道，活著本身已經很不容易了，有一個親人陪著你已經很好了，幹嘛還要給自己找那麼多不愉快呢？”

“我的朋友本就不多，你也算是我的一個朋友，所以我不希望你陷入這個怪圈一輩子走不出來。”

陳凡說的是實話。

畢竟這種事，和他本身並沒有太大關係，如今他這麼說，也只是為了葉馨好罷了。

當然，聽不聽也是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