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按耐不住的是葉馨兒,聽到顏夕的話,根本忍不住不發作。
剛才哭了一場,心裡對顏夕的畏懼也沒有那麼深了。此時被心底湧上的憤怒一激,又恢復了她張揚跋扈的樣子。
“你偷了我們的馬車,我們還沒有找你賠償呢,你怎麼有臉向我們要?”
顏夕將視線移到葉馨兒臉上,挑了挑眉。
“是嗎?”
見到顏夕這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葉馨兒的氣焰一下子熄滅了。轉而拽了拽葉子瑜的袖子,求助般的看著他。
雖然不知道葉馨兒為何這般懼怕顏夕,葉子瑜卻是不捨得讓葉馨兒受罪的。從衣襟裡取出一千兩銀票,讓身旁的護衛送到了顏夕手裡。
顏夕收了銀票,心情極好。對葉子瑜做了個請便的手勢,然後推開了蕭至寒的房門,進了蕭至寒的房間。
剛才葉馨兒衝進院子的時候,雅院中的其他人都在第一時間察覺了。見顏夕出去應付了,他們便樂得在房中看好戲。
聽到顏夕一本正經的和葉子瑜算賬的時候,躲在暗處的幾人幾乎和葉子瑜是一樣的心情。
無恥!太無恥了!
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前一天才奪了人家的馬車,第二天就直接將失主給嚇哭了?還在被發現身份之後,理直氣壯的又訛了失主一千兩銀子。
這些話,雅院的眾人都默默地藏在了心裡,半個字也不往外透露。
他們現在吃顏夕的,喝顏夕的,住顏夕的,就連身上的衣服都是顏夕花錢買的。這個時候去說顏夕的不是,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見葉家兄妹離開了雅院,雅院中的眾人也不再偷偷看戲,繼續各自幹著各自的事情。
顏夕推開了蕭至寒的房門,見到的就是蕭至寒帶著幾分鄙夷的臉。
二虎送來的熱水中,被顏夕加了幾味藥草,是排毒用的。
蕭至寒剛剛在房中泡了半個時辰,所中銷魂散的餘毒已經去了五成。
在顏夕和葉家兄妹算賬的時候,他便從浴桶中出來,重新換上了顏夕新買回來的衣衫。
顏夕將蕭至寒的習性摸得清楚,特意為他買了幾件黑色的長袍。此時這衣服穿在她身上,顏夕只覺這錢花的值得。
只是,看到著裝整齊的蕭至寒,顏夕不由得怨念。
都怪那葉家兄妹,她竟然錯過了美男出浴圖。
這一千兩還是要的少了些!
“無恥。”
蕭至寒見到顏夕的表情,忍不住低罵了聲。
“還說把你的那份給你來著,既然你這麼看不上,那我就自己留著了。”
顏夕聽到蕭至寒的話,將一千兩的銀票在蕭至寒面前晃了晃,滿臉的可惜。
這個蕭至寒,到現在了還這麼清高!
“過來。”
顏夕笑著向蕭至寒走過去,將銀票塞進了自己的衣襟中。走到蕭至寒面前,眼睛眨了眨,語氣中滿是可惜。
“你又想要了?晚了。”
蕭至寒臉色一沉,看著顏夕的臉,仔細的打量著,眼底還帶著幾分探究。
“你在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