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蕭至寒上了馬車,將自己易容成了梁昭的顏夕,才從角落中出來。
“梁護衛。”
駕車的車伕看到迎面走過來的“梁昭”,向他打了個招呼。
“走吧。”
“梁昭”點了點頭,走到馬車跟前,伸手在車轅上一撐,身子便坐到了馬車的車轅上。
那車伕看了身旁的“梁昭”幾眼,眼底浮現出了一絲疑惑。
今天的梁護衛,看著怎麼有些怪。
梁昭素來性子活泛,和明王府的下人們,上到管家,下到打雜的小廝,都混的很是熟悉。這個為蕭至寒趕車的車伕,自然也不例外。
往常見到這個車伕,梁昭都會和他有的沒的聊上幾句,因此這車伕一見到梁昭,便張口和他打了招呼。
可是,今天的梁昭怎麼不活泛了,一副和自己不熟悉的樣子。
車伕又多看了身旁的“梁昭”幾眼,見他除了不活泛之外沒有什麼異常,便只當他是因為來晚了,擔心受到王爺的責罰,所以消停了下來。
這車伕哪裡知道,他身邊的這個不活泛的“梁昭”,根本就是顏夕在見到車伕和她打招呼的一瞬間,反應過來她根本不瞭解梁昭的交際圈。擔心說得多了,被這個車伕看出了破綻,便乾脆沉默寡言了起來。
一個人有話多的時候,自然也就有話少的時候。就算這個車伕察覺到她這個“梁昭”不太對勁,可是找不到更多的破綻之後,這車伕便會自以為她這個“梁昭”是因為遇到了什麼事情心情不佳,所以沉默寡言了。
也正因為如此,顏夕幸運的沒有被這個車伕拆穿,反而是一路跟著蕭至寒到了皇宮的朱雀門。
朱雀門前,陸陸續續的有當朝百官家的馬車駛進去。
一隊皇宮禁衛軍穿著淺金色的盔甲,正在一輛馬車一輛馬車的盤查著。
馬車中的人,不管官居幾品,都紛紛從馬車中下來,接受皇宮禁衛軍的檢查。仔細檢查之後,沒有任何的問題,這些官員便重新上了馬車,行駛進皇宮中。
約莫等了有一刻鐘的時間,終於到了明王府的馬車接受盤查。
一見到馬車上是明王府的標誌,檢查的禁衛軍們面色一凝,紛紛嚴陣以待。
誰不知道明王爺做事素來隨心所欲,要是他心情好了,不管是盤查還是搜查,他都好好的配合。可一旦哪裡惹得他不痛快了,別說配合,他不給惹出大亂子來,那都是他手下留情了。
可是,正當這些禁衛軍準備攔下明王府的馬車準備例行檢查時,卻偏偏有人不長眼的橫衝直撞了上來。
“嘭。”
那輛橫衝直撞上來的馬車,比明王府的這樣馬車豪華了十倍不止,猛地撞在了明王府的馬車上,只見明王府那輛馬車的車軲轆生生的被撞斷了去。
而那一輛豪華馬車,卻只是被撞掉了幾個車廂上的裝飾。
明王府的馬車車軲轆被撞斷了,剩下的三個車軲轆維持不了平衡,馬車的車廂便向著斷了車軲轆的方向傾斜。
明王府的車伕哪裡遇到過這樣的陣勢,瞬間嚇得魂都快散了。身子跟著傾斜的車廂倒下去,眼看著就要被沉重的車廂壓在下面,那車伕直接的身子一輕,就被人從半空中撈了起來。
穩穩地站在地上之後,那車伕轉身一看,救他的不是坐在他身邊的“梁昭”還能是誰!
“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