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平城發生的事情傳回太子府的時候,蕭辰裕的寵姬賀仙兒就找蕭辰裕哭鬧了一番,說蕭至寒完全不將他這個太子放在眼裡,明知道賀峰和他之間的關係,竟然還是毅然決然的要了賀峰的性命。
為了這件事,蕭辰裕可沒少花費心思哄賀仙兒開心。直到他答應了賀仙兒要為賀峰報仇之後,賀仙兒才總算是重新露出了笑模樣。
現在他還沒有找蕭至寒的麻煩,蕭至寒竟然主動提起了這件事。聽蕭至寒說這話的意思,難不成還想將賀峰在平城乾的那些事栽贓到他的頭上?
“三弟,這話可不能亂說。誰不知道平城的瘟疫是一場天災,怎麼你去了一趟之後,就成了人為了?你說的這個賀峰,本宮若是沒記錯的話,他應當是本宮府上一位寵姬的兄長。怎麼,他和平城的這場瘟疫有關聯?”
方啟回到京城之後,就將平城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給了蕭辰裕,包括蕭至寒手上有賀峰操縱平城這場瘟疫的全部證據這件事情,蕭辰裕也是知道的。
所以,當蕭至寒提起賀峰一事,蕭辰裕也只當一點也不知情。半真半假的說著,倒是讓未央宮中的許多大臣都相信了他和這件事無關。
“看來,太子對這件事情是不知情了。”
聽到蕭辰裕的話,蕭至寒直視著蕭辰裕的眼睛,不無諷刺的說道。
“三弟說笑了,本宮這些時日一直在巡視京畿,哪裡來的時間去打聽平城的事情。你方才說的那些事情,本宮自然是半點也不知情的。不過,若是當真如你所說,平城的瘟疫是賀峰一手造成的,本宮定然不會做任何的姑息。”
蕭辰裕仿若沒有聽出來蕭至寒話裡的嘲諷,臉上露出一個坦然的笑容。說道賀峰事,蕭辰裕的話中也多了幾分嚴厲。
有了這幾分嚴厲,未央宮中的群臣中相信蕭辰裕的人更多了幾分。
“是啊,太子殿下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
“哼,他還真以為隨便什麼罪名都能往太子殿下頭上扣嗎?簡直是不知所謂!”
“太子殿下還是好風度,被人這樣汙衊,竟然還能和顏悅色的解釋。和某些人一比,簡直是雲泥之別啊!”
……
見到蕭辰裕此時的從容不迫,再對比一下這些年來關於明王蕭至寒的那些傳言,未央宮中的百官們不由的搖了搖頭。
太子不愧是太子啊!
聽到百官們的議論,蕭辰裕的心中也升起了幾分得意。然而,他這得意並沒有持續太久,就因為蕭至寒的一句話,而瞬間被毀了好心情。
“既然太子對賀峰的所作所為完全不知情,又為何要派人來暗害本王的性命呢?數十個高手,太子也當真是看得起本王!”
蕭至寒的語氣突然凌厲了起來,如同鋒利的刀子一般的眼神化為實質,盯得將得意凝固在了臉上的蕭辰裕短時間之內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三弟,本宮什麼時候派人暗害你的性命了?”
見群臣都用驚疑的視線看著自己,蕭辰裕只覺得莫名有些心慌。不動聲色的瞪了一旁的方啟一眼,蕭辰裕繼續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
“是嗎?不知這東西,太子認不認得!”
蕭至寒說完,從懷裡取出一塊巴掌大小的令牌,扔到了太子的腳下。
太子低頭看向那塊令牌,雙眼猛地睜大。
方啟這個蠢貨到底是怎麼辦事的,竟然讓前去刺殺蕭至寒的那些人帶上了太子府的令牌!
一旁的方啟看清了被蕭至寒扔到了蕭辰裕腳下的令牌,眉頭猛地蹙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他敢肯定,他帶去平城的那些人,沒有任何一個人是帶著太子府的令牌的。可是,明王拿出來的這塊令牌又是從哪裡來的?
方啟抬頭看向蕭至寒,眼中有著一一抹淡淡的不可思議。
難不成,這是明王偽造的?明王素來不是不屑這些手段的嗎,怎麼突然也開始玩弄心計了?
百官之中有那膽小怕事的,見到這一幕,恨不得將頭埋在桌子底下,生怕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有那貪生怕死的,就有那好奇心旺盛的。那幾個好奇心旺盛的官員見蕭至寒拿出疑似證物的東西,一個個的都伸長了脖子,想要將蕭辰裕腳下的那一塊令牌看的更清楚一些。
當他們看到那塊令牌上的“東宮”字樣時,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太子想要弄死明王,這可是朝堂之上人盡皆知的事情。可是他向來都是玩陰的,什麼時候也這麼明目張膽的玩起刺殺來了?
察覺到百官看自己的視線在發生變化,蕭辰裕猛地向著蕭德庸的方向跪下。
“父皇,你可要為兒臣做主啊!兒臣和三弟素來沒有什麼恩怨,斷不可能派人去暗殺他的。至於三弟拿出的這塊令牌,兒臣委實不知三弟到底是從何處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