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接連刺了好幾下,地下都沒有任何的反應,該冒出來的鋒利的尖刀,還是一如既往的從地下冒了出來。
不斷的躲閃著那些尖刀,那影衛彷彿被磨掉了耐心,將內力貫入長劍之中,猛地在地面上劃了幾劍。
這幾劍卻彷彿觸碰到了什麼機關一般,七八個拇指大小的圓珠從四面八方襲擊而來。看到這些圓珠,影衛的面色大變。
之前去平城賑災的時候,他也是跟著一起去,自然是見過這些鐵球的。這些鐵球的威力,他可是記憶猶新啊。
面上多了幾分慎重,影衛的長劍順著那些鐵球的轉動方向,輕輕的引導著。可是隨著長劍帶起的風聲,空氣中突然傳出了幾聲沒有任何規律的琴聲。而那影衛卻仿若沒有聽到一半,繼續用長劍引導著那些襲來的圓珠。
當影衛好不容易將那七八個拇指大小的圓珠引導的慢慢停止了轉動,正要讓他們換換的落在地上時,方才那斷斷續續的琴聲,突然連貫的響了起來。彷彿是要迎合那琴聲,四角上的鈴鐺也猛地動了起來。
那鈴鐺一動,在外圍看好戲的機關師和助理們,面色更加的詫異。那鈴鐺分明早已被影衛用布團堵住了,怎麼還會發出聲響來?而且,在陣中的影衛,彷彿根本就沒有聽到這詭異的琴聲和鈴鐺聲。
隨著琴聲和鈴鐺聲的互動,在陣中的影衛逐漸的有了些不同。也不知他到底看到了什麼,他的面上竟浮現出了幾絲懷念。可是那懷念不過短短一瞬,那影衛的面色就猛地變得兇狠起來。手中的長劍被他握緊,不斷的向著面前的空氣進攻著。
說來也是奇怪,被長劍揮動的劍氣,到了機關陣的邊緣,就彷彿是被什麼擋住了一般,又猛地反彈了回去,重新擊在了那影衛的身上。被攻擊到了的影衛,面色越發的猙獰,手下的攻勢也越發的凌厲起來。可隨著他攻勢的凌厲,他的傷勢也就越加的嚴重起來。
蕭至寒皺了皺眉頭,做了一個手勢。又有兩個影衛從暗處走了出來。兩人見到了場中的影衛發生的所有事情,此時進入機關陣中救人,他們的面色更加的凝重起來。
這兩個人一進入機關陣,不著急救人,而是拿著長劍,在機關陣的邊緣一頓狂砍。每一劍砍下去,他們都能感覺到劍下的阻力,可是他們的眼前卻什麼都沒有。兩人相視一眼,面色越發的沉重起來。不敢再想著破陣,直接走到了之前的那個影衛面前。兩人合力將那影衛拿下,正要走出那機關陣,機關陣中卻猛地下起了箭雨。
也不知那箭身是用什麼材料做成的,每一次被他們的長劍碰到,都會有金石之音響起。隨著這些刺耳的金石之音,兩個影衛的動作開始有些緩慢。
兩人意識到不對勁之後,立刻取出兩個布團,將自己的雙耳堵得嚴嚴實實的。耳中再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音,兩人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不等兩人扶起已經暈過去了那個影衛走出機關陣,機關陣中突然冒出了濃密的煙霧。兩人見到煙霧的第一時間,便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同時還不忘揮動手中的長劍,抵擋著周圍襲過來的箭雨。然而,任憑他們的動作再快,終究還是晚了些。那些煙霧如同尖銳的針一般,直直的戳進了他們的雙眼之中。
尖銳的痛楚之後,兩人只覺得眼前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無奈之下,只能取下堵住耳朵的布團,憑著周圍的聲音,判斷著周邊的情況。
可是那布團一取下來,他們的耳邊就傳來了震天響的金石之聲。那金石之聲,如同一道不可抵抗的威壓,讓他們動彈不得。就在此時,那些箭雨加快了速度,地面刺出的尖刀也越發的密集。而在機關陣中的那兩個影衛,卻全然沒有發覺,只是一臉茫然的站在機關陣中,一動也不動。
蕭至寒面色一變,一掌拍向那機關陣中,將那些眼看著就要擊中影衛的箭矢拍散開來,然後用深厚的內力護住身子,飛快的撲進那機關陣中。到了那三個影衛的身邊,蕭至寒正要將他們拉出機關陣,卻突發變故。那三個影衛如同失了魂一般,拼了命的向著蕭至寒攻擊而去。
縱使蕭至寒內力再深厚,在箭雨,尖刀和三個影衛的聯手攻擊下,也終究是落了下風。
空氣中傳出了一絲淡淡的香味,蕭至寒在聞到這香味的一瞬間,手中的攻勢越發的凌厲了起來。發覺身後襲來的長劍,蕭至寒反手將那劍奪了過來,猛地一劃,劃破了身後那人的胳膊。
血腥味傳出,蕭至寒身子一頓。看著手中的長劍和身後那個影衛胳膊上的傷,蕭至寒的臉色瞬間黑的如同鍋底一般。
顏夕到底在這機關陣裡面做了什麼,竟然連他都中招了!
察覺到體內不斷翻滾的殺意,蕭至寒咬了咬舌尖,看著機關陣入口的方向,厲聲喊了一句,“顏夕,你還沒玩夠嗎?”
聽到蕭至寒的聲音,顏夕聳了聳肩,看了福安一眼。福安點了點頭,立刻將那藏在門邊的不起眼的機關,扳到了正中的位置。
隨著那機關歸位,機關陣中的所有一切瞬間靜止下來。
那三個影衛也如同瞬間被抽乾了力氣一般,無力的昏倒在地。蕭至寒單膝跪在地上,周身散發著明顯的殺意。
顏夕足尖一點,飛身到了蕭至寒的身邊,不容蕭至寒反抗的將一枚藥丸塞進了他的嘴裡。那藥丸入口即化,蕭至寒想吐也吐不出來。
不過瞬息的功夫,蕭至寒驚覺自己體內的殺意正在逐漸的散去。
側頭看了顏夕一眼,蕭至寒的眼神諱莫如深。
這個女人到底還有多少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