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辰裕面上一喜,讚賞的看著方啟,說道,“方謀士不愧是本宮的智囊。”
方啟低著頭,對於蕭辰裕這敷衍似的話,既不否認也不承認,全然當做未曾聽到一般。
“來人,備馬車,本宮要進宮一趟。”蕭辰裕走到書房門口,對著書房外吩咐道。
當蕭辰裕從皇宮中出來之後,手裡拿著一道聖旨。看著手中的聖旨,蕭辰裕的面上滿是得意。
“太子殿下,明王府到了。”太子府的馬車停在了明王府大門前,車伕恭敬的對著車廂裡的人說道。
躲在明王府對面酒樓裡偷閒的吳威,遠遠的就看到了太子府的馬車。當太子府的馬車停在了明王府門前的時候,吳威面色一變,起身從酒樓後門離開,徑直去了沐風苑中。
蕭辰裕帶著皇帝的聖旨,守在明王府門口的禁衛軍自然是不敢攔他的,便任由他一路暢通無阻的進了明王府中。
“明王呢?本宮前來傳父皇旨意,還不讓他出來接旨!”看著在前廳灑掃的明王府下人們,蕭辰裕趾高氣昂的說著。
“老奴參見太子殿下。”收到下人的通稟,急匆匆趕來的陳管家,看著蕭辰裕後,佯裝出滿臉的笑意對他行了禮。見蕭辰裕問到自家王爺,陳管家故意示弱的說道,“太子殿下有所不知,我們王爺自從被禁足之後,就一直鬱鬱寡歡。這不,前幾日終於支撐不住,病倒了。一刻鐘前,王爺才剛服了藥睡下,此時怕是不便接旨。”
蕭辰裕聽聞蕭至寒病倒了,心中暗喜,面上卻故意做出一副關懷的樣子,對陳管家說道,“你這奴才怎麼回事,三弟病倒了,怎的也不見你上門說一聲!罷了,既然本宮趕巧來了,就去看一看三弟。”
見陳管家動也不動的站在原地,蕭辰裕眉頭一皺,冷哼一聲,“愣著幹什麼,還不帶路!”
陳管家皺了皺眉頭,見蕭辰裕的面色越來越難看,心中低嘆一聲,帶著蕭辰裕向著沐風苑走去。
到了沐風苑中,飛影守在了蕭至寒的門口。見到陳管家帶著蕭辰裕過來,飛影仿若沒有看見一般,繼續面無表情的守在蕭至寒的門口。
“大膽!”見到飛影這副目中無人的樣子,蕭辰裕只覺得一口氣憋在了心中。
“飛影,太子殿下是來傳皇上旨意的,你進去看看,王爺醒了沒?”見飛影還是一副完全沒有看到蕭辰裕的樣子,陳管家笑著對飛影說到。
飛影瞥了蕭辰裕一眼,轉身走進了蕭至寒的房間。不到片刻,飛影面無表情的走了出來。看著陳管家,說道,“王爺還在睡著。”
陳管家點了點頭,看著蕭辰裕,說道,“太子殿下記掛我們王爺,我們這些做下人的感激不盡。只是王爺他現在還未醒來,倒是讓太子殿下白費了一番心意。”
說著,陳管家看了一眼蕭辰裕手中的聖旨,試探的問道,“皇上的旨意,不知是否緊急。太子殿下不若告訴老奴,等王爺醒過來了,老奴再代為傳達。”
蕭辰裕被陳管家的態度取悅了,正要將聖旨給他,腦海中卻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眯了眯眼睛,蕭辰裕厲聲對陳管家說道,“你這奴才,千方百計阻攔本宮進去探望三弟,是何居心?還是說,三弟他早就違抗了父皇的旨意,此時並不在這臥房之中?”
蕭辰裕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一把推開陳管家就要往蕭至寒的臥房中走。
“太子殿下,這話可不能隨口說啊!”陳管家快步走到蕭辰裕的面前,攔住他的去路,大聲的說著,“王爺他這些日子都在府中思過,怎麼敢違逆皇上的旨意擅自離開!”
“是嗎?”蕭辰裕看著陳管家,臉上的神情明顯的表達了他的不相信。“口說無憑,待本宮進去一看,便知你這奴才所言是真是假!”
說著,蕭辰裕又一把推開了擋路的陳管家,伸手便要推開蕭至寒的房門。
然而,蕭辰裕手上還沒有用力,手腕便被一隻如鐵爪般的手緊緊地捏住了。蕭辰裕皺著眉頭看過去,只見捏住自己的手腕的人,竟然完全不將他放在眼裡的飛影。
“放肆,敢對本宮出手,你想造反嗎?”蕭辰裕怒瞪著飛影,冷聲說道。
聽到蕭辰裕這話,跟著他一起進來的那些太子府的侍衛們,紛紛將手中的刀劍拔出,惡狠狠的瞪著飛影。
陳管家見勢不好,急忙出聲,“飛影,住手!”
飛影看了陳管家一眼,再看看面前滿臉怒意的蕭辰裕,終究還是將手放了下來。
得了自由的蕭辰裕滿臉得意,看著飛影,挑釁的說道,“還不快把門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