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至寒將聖旨接了過來,開啟看著裡面的內容。
見蕭至寒嘴角勾起的一抹笑意,顏夕好奇的將腦袋湊了過去。看清了聖旨上的內容,顏夕無語的瞪了蕭至寒一眼,說道,“蕭至寒,你該不會是被刺激傻了吧!你那個皇帝老爹讓你帶兵去南疆平亂,你竟然還能笑得出來?”
南疆可從來都不是個什麼好地方,那裡常年棲息著各種各樣的蛇蟲鼠蟻,還被濃厚的瘴氣所圍繞。最重要的是,南疆那地方的人,從來都不怎麼歡迎外來人的!
他們自家人打自家人是他們自己的事情,可是一旦外人插手,指不定他們就聯起手來一致對外了。這個時候讓蕭至寒帶兵去平亂,不是故意給他找事嘛!
聽到顏夕的話,蕭至寒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幾分。
“我說錯什麼了嗎?”顏夕眨了眨眼睛,看著蕭至寒問道。
“王妃,南疆內亂一事,正是出自王爺之手。”飛影見到自家王爺的眼神,主動和顏夕做著解釋。
“哦?說來聽聽!”顏夕來了興趣,看著飛影說道。
見蕭至寒點了點頭,飛影便將南疆一事詳細的顏夕說了一遍。
南疆雖然地處偏僻,可是那個地方卻有著大量的珍寶。且不說各種奇珍藥材,那裡還藏著許多的礦藏。其中,不乏金銀鐵礦。若是能將南疆據為己有,對蕭至寒的計劃,可是有著天大的助力。
所以,蕭至寒半年前就已經行動起來了。他遣人混進了南疆,抓住所有的機會挑撥著南疆的權利中心。每一次的挑撥,南疆的時局就越發的緊張一分。半年時間,終於讓他的人將牢不可破的南疆撕裂開了一條口子。
得到南疆內亂訊息的時候,蕭至寒還在想著要怎樣不被任何人發現的離開京城,畢竟此去南疆路途遙遠,再加上收服南疆的時間,沒個小半年是根本不可能的。卻沒想到,一轉眼這機會就被蕭辰裕送上了門。
有了這道聖旨,蕭至寒便可以光明正大的離開京城,去處理收服南疆的事情了。
聽完飛影所說的內容,顏夕恍然大悟,怪不得蕭至寒看到聖旨中的內容心情會那麼好。無緣無故的接到了這麼一道聖旨,蕭至寒的那位太子哥哥肯定沒有少出力氣。可若是他知道了他費盡心力籌謀的一切,竟然是白白的給蕭至寒做了嫁衣,不知他該如何作想呢?
“收拾東西,立刻回王府。”蕭至寒思索了片刻,抬頭對著飛影說道。
得知顏夕要離開了,青峰崖中的眾人都是滿滿的不捨。這些日子和顏夕想出下來,他們越發的覺得顏夕的不簡單。所以,這些日子裡,他們恨不得將顏夕腦中所知道的一切,全部都挖掘出來。
可是這才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顏夕竟然就要走了,他們那裡能願意。只是帶走顏夕的是他們的王爺,就算他們心中有微詞,也沒人敢明目張膽的當著蕭至寒的面說出來。
收拾好了行囊,蕭至寒和顏夕帶著飛影飛鸞梁昭三人向著青峰崖的入口方向走去。
入口處,馬廄的管事早已牽著馬廄中最好的五匹馬等候在這裡了。
五人接過馬韁,翻身上馬。輕輕的踢了踢馬腹,那馬兒便慢悠悠的走到了青峰崖入口那片峽谷的最中間。
“王爺,王妃,保重。”劉易帶著幾個千機營的機關師們前來送行,見蕭至寒等人駕著馬兒停了下來,伸手啟動了山崖上的機關。
只見山壁上那些腕粗的藤蔓突然動了起來,蕭至寒等人腳下的土地也彷彿脫離了大地,形成了一塊升降臺,不斷的向著山崖上面升去。
到了山崖之上,五人駕著馬兒縱身一躍,就躍過了約莫有一個馬身寬的空隙,落在了青峰崖頂。
身後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顏夕轉頭看去,方才送他們上來的那塊平臺,在山壁上那些腕粗的藤蔓的協助下,正快速的向著山崖底部降去。
“駕!”蕭至寒一鞭子抽在馬背上,馬兒吃痛,撒開四蹄就向著京城的方向跑去。
顏夕幾人緊隨其後,當他們達到城門外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暗了。
好在顏夕已經給他們五人易了容,趁著城門未關閉的時候,五人大搖大擺的就進了城。
到了明王府斜對面的那間酒樓中,吳威早已帶著人等候在此。
見蕭至寒等人走了進來,吳威對身後的幾個禁衛軍使了個眼色。幾人點了點頭,就向著包廂外面走去。
“參見王爺。”吳威走到蕭至寒面前,低聲的行禮道。
“本王不在的這一月,朝裡可有事發生?”蕭至寒坐在主位上,喝著剛沏好的茶水潤了潤嗓子,問道。
“朝中並無大事發生,只是,南疆內亂一事……”吳威頓了頓,繼續說道,“南疆內亂的訊息被人在暗地裡封鎖了,等我們得到訊息的時候,皇上已經下了聖旨。此事是我等失察,還請王爺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