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顏夕和柳少卿帶著巽艮二部的所有人去了萬安城後山的密道入口處,沿著那密道,悄無聲息的到了萬安城的城主府的西北角。西北角很是偏僻,此時南疆王的人剛駐紮進城主府中,並沒有在此處安插守衛。
顏夕看著柳少卿和江修文江成武三人,說道,“你們帶著這幾千人先將城主府控制下來,動靜要小。然後聽我的吩咐行事!”
“王妃小心。”
“顏姑娘小心。”
三人異口同聲的叮囑著顏夕,見顏夕帶著大白向著城主府的議事廳方向潛去,他們也各自帶著一隊將士,去完成顏夕交給他們的任務去了。
議事廳中,南疆王高坐在主位上。方啟,南疆大王子祖海爾,二王子裡達分別坐在他的左右。議事廳的正中間,是全身無力被兩個南疆將士架著的蕭至寒。
方啟抬頭看向南疆王,諂媚的一笑,說道,“南疆王殿下已將萬安城攻下,不知你答應本監軍的事情,何時兌現?”
南疆王不滿的哼了一聲,對著方啟說道,“方監軍,本王為了拿下萬安城,損失了足足六萬兵馬,那個女人和那隻狐狸,也逃得不見蹤影了!這和你當初答應本王的事情可有些出入!”
方啟眼底一寒,知道南疆王這是打算坐地起價了。心中雖然不快,臉上卻依然陪著笑說道,“南疆王殿下此言差!若不是本監軍冒死提前傳遞了明王的計策,今天被困惡鬼崖的,可就是你的大軍了。至於這議事廳中的階下囚嘛,只怕也就不是明王了……”
頓了頓,見南疆王臉色微變,方啟繼續說道,“至於顏夕和那隻狐狸,只要明王在這裡,他們遲早都會送上門來的!南疆王又何必著急呢?”
南疆王冷哼一聲,說道,“既然如此,那就等方監軍將那個女人和那隻狐狸送到本王面前的時候,再來和本王談交易。”
說罷,南疆王站起身來,就要離開。
方啟面色一變,急忙說道,“南疆王且慢。”
南疆王停下腳步,看著方啟。
方啟笑著說道,“南疆王殿下,抓到那個女人和那隻狐狸,是早晚的事情。可這明王內力深厚,若是不早些用蠱控制他,等他體內的藥效過了,我們之中怕是沒有人能制住他的。到時候,讓明王逃了出去,可就再也沒有機會引顏夕和那隻狐狸上門了。不如,南疆王殿下先給明王用蠱,等明王被我們徹底控制後,我們再從長計議,如何?”
看著地上的明王,想著哈德米被帶到大帳中的屍體,南疆王猶豫了。
方啟看向了一旁的裡達,不動聲色的給他使了個顏色。
裡達會意,笑著看向南疆王,說道,“父王,方監軍說的有道理。只要明王對我們言聽計從,我們還愁殺了哈德米的那個女人不自己送上門來嗎?”
南疆王看了看裡達,大笑一聲,對著守在門口計程車兵說道,“去,將本王的寶貝帶上來。”
不一會兒,一個士兵端著一個托盤走了上來。托盤上面,放著四個木盒。其中三個木盒長得一模一樣,另外一個稍小一些,木盒上的花紋也和其它三個略微有些不同。
方啟眼睛一亮,問道,“這是……”
南疆王撫摸著托盤上的三個木盒,眼底滿是得意,大笑著說道,“這便是方監軍你想要的東西。”
說罷,南疆王將那個稍小有些的盒子開啟,只見裡面有一條全身都被曬乾了的蟲子。
南疆王取過托盤上的銀針,朝著自己的手指上紮了一下。將銀針放下,用拇指在傷口處一壓,一滴血便被擠了出來。南疆王將指腹上的血均勻的塗在了那幹蟲的背上。
隨後,幹蟲背上的血一點一點的滲入體內,幹蟲的身子也一點一點變得飽滿了起來,蟲身逐漸變成了如血一般的顏色。
“噬心蠱?”方啟出聲問道,見南疆王笑著承認了,方啟立刻搖了搖頭,說道,“本監軍曾經給明王用過噬心蠱,卻沒有任何的用處。不知南疆王殿下是否還有別的蠱蟲?”
一旁的裡達見南疆王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笑著對方啟說道,“方監軍,當初本王子給你的那幾條噬心蠱,都是才養了一年的幼蟲,遇上定力強大的人,的確沒什麼用。可父王手中的這條,是已經養了十年的。你先不要著急,且看看再說。”
說完,裡達拍了拍手掌,一個南疆士兵拖著一個衣衫襤褸的萬安城士兵走了進來。
這人在惡鬼崖中歸順了方啟,可是一回到城主府裡,就瞬間叛變了,準備暗殺方啟,救走蕭至寒。只可惜他的武功不高,沒能殺的了方啟,也沒能救得了蕭至寒,反而還將自己搭了進去。
方啟抓了這人之後,就開始嚴刑拷打他,逼問他那些歸順於自己的人裡面,還有沒有他的同黨。可是這人嘴硬的很,不管方啟怎麼折磨他,他都一個字也不說。
此時這人被帶到了議事廳中,毫無疑問,自然是裡達帶來試蠱的。
“王爺……”看到蕭至寒全身無力的被兩個南疆士兵押著,這個衣衫襤褸計程車兵,著急的大聲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