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夕似笑非笑的瞥了祖海爾一眼,將正要往前邁步的腳收了回來。拉了蕭至寒就去了南疆王城中最好的客棧。
祖海爾是個很好的東道主,每天天色剛亮,他便讓人送了南疆的各色美味到顏夕和蕭至寒所住的客棧,請他們品嚐。然後又在他們用完飯之後,帶著他們去南疆的各處溜達,還美其名曰是欣賞南疆的風景。
得知顏夕對南疆的蠱術很感興趣,祖海爾當即便找了幾個南疆王庭中蠱術最好的大師,為顏夕施展他們的蠱術。
也正是因為祖海爾這無處不在的殷勤,蕭至寒的臉色,自從到了南疆王城後,就再也沒有好看過。
好在拍賣會即將開始,顏夕又鐵了心的想去拍賣會上看一看,南疆這場一年一度的盛典上,有什麼好寶貝。蕭至寒無奈,只得繼續陪著顏夕留在這南疆王城中。
拍賣會是憑票入場的,沒有足夠的財力和勢力,甚至連一張大堂的門票都是得不到的。有了祖海爾這位新任的南疆王在,顏夕和蕭至寒自然是不用擔心門票的問題。
當祖海爾拿著一張頂級包廂的門票過來後,顏夕的臉上瞬間露出了狐狸一般的笑容。
剛準備進去拍賣場,一個南疆侍衛急匆匆的趕了過來,對著祖海爾行了一禮後,那個侍衛說道,“大王,東城門那邊發生了暴動,完顏將軍讓小的來請示大王,該如何處置!”
祖海爾看了看顏夕,又看了看面帶急色的侍衛,臉上露出了為難之色。
顏夕的臉上也出現了一抹惋惜,她原本可是打算帶著祖海爾進去,坑祖海爾給她買單的。畢竟蕭至寒窮,不見得有那麼多錢能夠讓她在這場拍賣會上,買到她中意的東西。
至於祖海爾,他可是南疆王,斷然是窮不到哪裡去的。既然他這幾天上趕著到她的面前來獻殷勤,這麼好的機會,她可不會白白錯過。
本就不滿意祖海爾成天沒事就往顏夕跟前湊的蕭至寒,聽到那侍衛的話,不給祖海爾任何拒絕的機會,直接說道,“既然南疆公務繁忙,就不勞煩南疆王了。本王帶著她進去就是了。”
祖海爾一滯,悻悻的目送著顏夕和蕭至寒走進了拍賣場。
這個蕭至寒,這是過河拆橋啊!當時明明說好了,他報仇,南疆交給蕭至寒的。現在他大仇已報,這王位也賴在了他的頭上也就算了!怎麼現在連他好不容易想到的和顏夕相處的機會,他都要摻上一腳!
心中雖然這般想著,祖海爾還是認命的朝著東城走了過去。然而,走了沒幾步,祖海爾還是覺得心中不甘心,對那侍衛說道,“你去告訴完顏將軍,東城的暴動交給他全權處理,別鬧出人命來!”
那侍衛還沒有反應過來,祖海爾就帶著另外兩個侍衛,向著拍賣場而去。
到了拍賣場外,祖海爾身後的一個侍衛問道,“大王,我們要進去嗎?可是票不是已經給了顏姑娘他們了嗎?”
“怎麼?整個南疆都是本王的,本王還不能進一個拍賣場了?”祖海爾滿臉傲氣的說道,說完之後,祖海爾想了想,覺得大張旗鼓的進去不太妥當,又吩咐身邊的兩個侍衛道,“去,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給本王弄張票來!記住,別把本王的身份給洩露出去了,本王還要給顏姑娘一個驚喜呢!”
見到祖海爾臉上得意洋洋的神色,兩個侍衛相互看了一眼,什麼話也沒說,擠進人群中去給祖海爾找票去了。
不大一會兒功夫,侍衛便拿著一張頂級包廂的票走了過來。祖海爾拿著票,用斗笠遮了臉,昂首挺胸,大步走進了拍賣場,到了天字號包廂。
坐到鋪了厚厚一張獸皮的椅子上,祖海爾眯著眼看向了在他對面的玄字包廂。雖然包廂外面用特殊材料製成的簾子遮著,可是顏夕和蕭至寒的票是從他這裡拿到的,他又怎麼不知道他們在哪個包廂呢?
祖海爾招了招手,一個侍衛走了過來。
祖海爾指了指對面的玄字包廂,吩咐道,“你們幾個都注意聽著,但凡是那個包廂裡要的東西,你們都給本王拍下來。”
“玄字號?那不是顏姑娘他們的包廂嗎?”幾個侍衛看著對面的包廂,看清了那包廂上的字號,眼中帶著幾分疑色的看向了祖海爾。
他們大王這是要幹什麼?他不是正在追求顏姑娘,想讓顏姑娘做他們的往後嗎?之前從王庭出發的時候,他不是還吩咐他們多準備些銀票,來拍賣場給顏姑娘拍下她看上的寶貝嗎?
怎麼這才一會兒功夫,他就變了想法。準備和顏姑娘對著幹了?這要是讓顏姑娘知道了,大王不就更沒有機會了嗎?
“你們幾個眼力見不錯,待會兒都把耳朵豎起來聽清楚了,只要是玄字號包間要的,不管是什麼東西,全部拍下來。”祖海爾稱讚了那幾個侍衛,繼續說道,“等拍賣會結束了,本王將這些寶貝送到顏姑娘面前,她肯定會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