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先生笑了笑,說道,“是雲某疏忽了。雲某是雲家的二當家,雲洛天。”
說完,雲洛天向著在八角亭外等著的那個小廝做了個手勢。那小廝會意,立刻會意,轉身向著院子外面走去。
不一會兒,那小廝又回到了顏夕他們所在的這個院子裡,手上還拿著一個精緻的木盒。
走到了雲洛天的面前,小廝恭敬的將木盒遞給了他,然後轉身走到了八角亭外伺候。
待那小廝走了出去,雲洛天將手裡的木盒推到了顏夕的面前,說道,“顏姑娘看看,若是喜歡,就當做給你的見面禮了。”
顏夕狐疑的看了雲洛天一眼,見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異樣,又將視線移到那木盒上面。正要開啟,卻見她身旁伸出一隻手,將那木盒搶了過去。轉頭看去,只見祖海爾將那木盒拿在手中,帶著幾分防備的開啟了。
看清了那盒子裡的東西,祖海爾的面上浮現了一抹驚訝。
他原本是擔心這盒子裡有詐,所以才將這盒子搶了過來。哪裡料到,開啟了這盒子之後,看到的竟然是這東西。
用有些複雜的眼神看了雲洛天一眼,祖海爾越發的摸不清這個雲洛天打的是什麼主意了。
“什麼東西?”顏夕抬眼看著祖海爾,問道。
祖海爾看了顏夕一眼,將那盒子遞給了她,說道,“你自己看吧。”
顏夕接過那木盒,看了看盒子裡放著的東西,眼中也出現了一抹詫異。坐在她旁邊的蕭至寒,和她的神情幾乎一模一樣。
將木盒放在了石桌上,顏夕伸手取出木盒中的東西。
一塊五彩斑斕的石頭,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很是好看。
這是一塊五彩乾坤石,比他們在拍賣場中花了兩百多萬兩白銀拍下來的那塊五彩乾坤石,至少要大了三四倍的樣子。
顏夕三人抬起頭來,齊刷刷的看向了正在撥弄著炭火煮茶的雲洛天。
“你們是想問,這五彩乾坤石是從何得來的吧!”雲洛天笑了笑,繼續說道,“說來慚愧,雲某也不知道這塊五彩乾坤石到底從何而來。”
“這話從何說起?”顏夕問道。
雲洛天放下撥弄炭火的夾子,嘆了口氣,說道,“一年前,雲家的一個商隊,到南疆來置辦藥材。聽聞南疆風谷裡有許多奇珍,那個商隊便進去了。”
“風谷?”聽到雲洛天的話,祖海爾驚呼一聲。
見顏夕和蕭至寒都向他看過來,祖海爾臉色有些不好看的說道,“風谷在南疆,是個禁地。但凡是不聽勸阻進了風谷的人,十有八九都是有去無回。偶爾有一兩個能撿回一條命來,也是一副痴傻的樣子,根本不記得在風谷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見顏夕三人看過來,雲洛天點了點頭,說道,“南疆王說的沒錯,那個商隊一共三十七人,進了那風谷之中,只有一人活著出來。那人正如南疆王所說,變成了一副痴傻的樣子,不管怎麼問他,他都絕口不提在風谷中發生的事情。前不久,那唯一存活下來的人,也油盡燈枯,長辭於世了。”
“這五彩乾坤石便是那人帶出來的?”顏夕問道。
雲洛天沒有反駁,繼續說道,“說來也奇怪,自那人死後,雲家的人彷彿是受了詛咒一般,一個接著一個莫名其妙的染上了怪病,然後慢慢的衰老,在短短的幾天之內徹底的斷絕一切生機。我們請了許多大夫前來為他們診治,可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們懷疑問題是出在風谷裡面,所以便遣了人去探查。可我們派去的人,全部都是有去無回。我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才想著將這五彩乾坤石拿出來,說不定能有什麼新的契機。”
“就算你所說是真,你又如何斷定我們就知道這五彩乾坤石來歷?若是我們只是圖這五彩乾坤石好看,你豈不是白費功夫了?若我沒有記錯,拍賣會那天,對這塊五彩乾坤石勢在必得的,可不止是我們。”顏夕看著雲洛天,眼中還是帶著幾分懷疑。
“顏姑娘當真不知嗎?”雲洛天看著顏夕,眼中如同一個旋渦般,深不見底。
“不知。”顏夕搖了搖頭,說道。
雲洛天的臉上出現了一抹失落,說道,“看來,是雲某想的太多了。”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雲洛天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釋懷的微笑,對顏夕說道,“那個活著從風谷出來的人,雖然不願意提及風谷中發生的事情,可經過這一年多的接觸,我們還是發現了一些和風谷有關的蛛絲馬跡。因此,過上幾日,雲某便準備親自進風谷探尋上一番,不知顏姑娘可願同行?”
顏夕瞥了雲洛天一眼,心底不斷的盤算著。
這個雲洛天,真是個老狐狸!見她不承認自己知道五彩乾坤石的事情,便丟擲了一個更大的誘餌,讓她不得不摻和到他所說的這件不知有幾分真幾分假的事情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