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至寒掀開了車簾,看著吳威臉上那刻意做出的挑釁,問道,“何事?”
吳威笑了笑,氣勢高昂的對蕭至寒說道,“皇上有令,明王一進京城,立刻去御書房覆命,不得有誤!”
說完之後,吳威滿臉幸災樂禍的看著蕭至寒,說道,“明王殿下,請吧!”
顏夕在馬車中,看著吳威那刻意做出的趾高氣昂的樣子,不由覺得好笑。
聽到顏夕的笑聲,蕭至寒回過頭來,對顏夕說道,“你先回府,我進宮一趟。”
見蕭至寒準備從馬車上下去,顏夕拽住了他的衣袖說道,“你好歹是個王爺,總不能這樣走著過去。馬車留給你,我溜達著回王府。”
看到蕭至寒臉上的不贊同,顏夕接著說道,“放心吧,誰還能把我怎麼著不成。行了,你去吧。”
說完,顏夕從馬車上跳了下去,反手對馬車中的蕭至寒揮了揮,邁著悠閒的步子就朝著明王府的方向而去。
蕭至寒收回視線,瞥了吳威一眼,冷聲說道,“走吧。”
吳威被蕭至寒那一眼看的全身汗毛倒豎,苦著一張臉對身後的禁衛軍說道,“走!”
且說顏夕一路閒逛著往明王府的方向走,路上還真不是太風平浪靜。
京城之中,知道明王身邊有個長得如花似玉的女子,這女子將明王的魂都勾去了,被明王寵到了心尖尖上這事的大有人在,可是知道顏夕就是這個女子,還能在大街上將她認出來的人,可就沒有多少了。
所以,當顏夕走在大街上的時候,不少的紈絝子弟都忍不住的盯著她看。她此時雖然風塵僕僕的,可是她那一張豔絕天下的臉蛋,還是很有看頭的。
因此,走了沒多久,顏夕就被一個穿著錦衣的紈絝公子給攔了下來。
顏夕抬起頭來,看著面前的錦衣公子,笑了笑,問道,“有事?”
萬安城可沒有京城這般熱鬧,聽著大街小巷中的人聲,雖然被人攔了路,可顏夕的心情還是挺不錯的。
看到顏夕的這一笑,那錦衣公子只覺得心都要融化了,連忙問道,“姑娘這是從邊城逃難來的,京城這地方,人多口雜,姑娘隻身在此處,多有不便。若是姑娘不嫌棄的話,不如跟著本公子回府,讓本公子好生款待姑娘。”
之前南疆王率軍攻打萬安城的時候,在京城之中傳的沸沸揚揚,甚至還有不少從萬安城逃難的人到了京城。顏夕剛從萬安城回來,身上穿著的衣服,難免帶了些萬安城那邊的特色。她此時又是風塵僕僕的樣子,自然而然的便被這錦衣公子當做了難民。
聽到這錦衣公子的話,顏夕瞥了他一眼,回了句,“多謝,不用。”
說完,顏夕抬腳便要離開。她剛回京城,可不想惹事。
可那錦衣公子卻沒有要放過她的打算,見顏夕要走,那錦衣公子伸手便要去抓顏夕的胳膊。
感覺到身後的動靜,顏夕面色一冷,正要出手,卻聽到身後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好你個登徒子,竟然還敢當街調戲女子。”
隨著這聲嬌喝落地,顏夕便聽到一道長鞭破空的聲音。餘光一瞥,只見一條長鞭直直的朝著那錦衣公子打去。
那錦衣公子捱了一下,痛的臉都皺到了一起。
“哪個不要命的,敢對本公子動手!”待後肩上的疼痛稍微緩和了一些,那錦衣公子滿臉憤恨的怒罵。一轉身,卻見到了一個穿著一襲火紅色勁裝的小姑娘。
看到那個小姑娘的一瞬間,那錦衣公子的面色瞬間變得不自然起來。
“哼。”那小姑娘冷哼一聲,說道,“是你姑奶奶我,葉馨兒!怎麼,你有意見?”
“怎麼哪都有她!”那錦衣公子底咒一聲,臉色變了幾變,最後掛著滿臉的諂媚,對著葉馨兒說道,“小姑奶奶,你誤會了。我只是看這姑娘一個人在京城,擔心她遇到危險,所以才好心收留她的。”
這錦衣公子是京城中出了名的紈絝,仗著家族的勢力,沒少禍害京城中的良家女子。京城中的百姓礙於他家的權勢,都是敢怒不敢言。直到這個錦衣公子無意見到了葉馨兒,又起了歪心思。
葉馨兒是蕭國最大的藥商葉家的千金,從小就無法無天的。跟著顏夕的時候,又長期住在明王府中,自然不會畏懼什麼達官貴人的權勢。所以,當她被這錦衣公子當街調戲之後,毫不猶豫的便將這錦衣公子狠狠的教訓了一番。
那錦衣公子大概也是悄悄的在外面胡作非為的主,沒敢將葉馨兒揍了他的事情告訴家中的長輩,而是約了一幫狐朋狗友,準備欺辱葉馨兒。可又偏偏遇到了葉馨兒和於揚在一起。在兩人的聯手下,這錦衣公子和他的那一幫狐朋狗友,被打的回家躺了整整十來天。
傷好之後,這錦衣公子卻是被打怕了,再也不敢找葉馨兒的麻煩,每一次見到她和於揚,更是繞著道走。可葉馨兒卻好似盯上他了一般,每一次他手癢想調戲一下大街上落單的女子時,這個葉馨兒便會出現,二話不說的就要揍他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