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抹好了之後,顏夕用裡衣的布條,小心翼翼的給蕭至寒將右手的傷口包紮好。包紮完了之後,顏夕才看向蕭至寒的眼睛,滿臉正色的說道,“你這身體是什麼樣的你難道不知道?萬一這蛇毒打破了你體內那些劇毒之間的平衡怎麼辦?上一次是你運氣好,被我救了回來。萬一再來一次,我救不回來了怎麼辦?”
顏夕話音剛落,蕭至寒便用沒有受傷的左手將顏夕摟了過來,緊緊的抱在懷中。感受著蕭至寒的心跳,顏夕也閉了嘴,不再多說什麼。
大白滿臉哀怨的看著顏夕,將她沒工夫搭理自己,耷拉著腦袋,朝著祖海爾身邊走去。
祖海爾看到大白走了過來,伸手給它順了順毛,說道,“咱兩都是天涯淪落人啊!”
大白看了看祖海爾,嘆了口氣,無精打采的趴在了祖海爾的身邊。
被蕭至寒抱在懷裡的顏夕,彷彿突然想起了什麼,將蕭至寒往後一推,快步走到那巨蟒的身邊。
蕭至寒等人以為是顏夕發現了什麼,都將視線移了過去。然而,他們只見到顏夕從那巨蟒的左眼中拔出秋水寒,從蛇頭開始,將那巨蟒的皮一點一點的剝了下來。
那巨蟒體型不小,顏夕剝了足足有一刻鐘,才將那巨蟒的皮完完整整的剝下來。
祖海爾走了過來,臉上帶著一些嫌棄的說道,“你剝這蛇皮幹什麼?”
顏夕瞥了祖海爾一眼,說道,“虧你還是南疆王,你不知道這些巨蟒的皮是很值錢的嗎?”
祖海爾的嘴角抽了抽,看了顏夕半晌,見她剝皮剝的極為認真,有些不忍心開口。可忍了半天,終究還是沒忍住,對顏夕說道,“巨蟒的皮是值錢,可是這怪物發生了異變,估計是沒人敢買吧!”
聽到這話,顏夕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抬起頭來,雙眼陰森森的看向祖海爾,問道,“你說什麼?”
被顏夕這眼神看的全身冒雞皮疙瘩,祖海爾抖了抖身子,硬著頭皮說道,“這怪物背上的雙翼,一看就是發生了異變,南疆人又不是傻子,沒人敢買的!若是你將那雙翼的部分割去,這蛇皮就不完整了,那就不值錢了!”
顏夕表情一垮,看著已經被她差不多全部剝下來的蛇皮,深吸了一口氣。想了想,握著秋水寒,將蛇尾那部分的皮繼續剝下來。
祖海爾看著顏夕的動作,不解的問道,“都沒人要了,你還剝幹嘛?”
顏夕沒好氣看了祖海爾一眼,說道,“拿回去泡酒!”
這句話,堵得祖海爾不知道說什麼好。乾脆閉上嘴,轉身走到那個暗道的入口處,看著那個被那巨蟒發狂而弄塌的暗道。
顏夕剝完了蛇皮走過來,祖海爾幾人正在清理那暗道中的碎石。顏夕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找了個乾淨的地方,坐下來旁觀著。
大白看了看祖海爾等人,又看了看顏夕,果斷的選擇了顏夕。大白邁著高傲的步伐,趴到了顏夕的身邊,尾巴輕輕地晃動著,打發著時間。
雲洛天看到顏夕抱著大白去一邊歇著了,他卻要和祖海爾和蕭至寒在這邊清理暗道中的碎石,不由得有些不滿。正要開口說上幾句,卻見祖海爾將一塊碎石遞到了他懷裡,堵住了他的還沒有說出口的話。
將那碎石扔了,雲洛天準備往顏夕那邊走,讓顏夕和他們一起清理暗道。還沒有走幾步,就又被祖海爾拉了回去。
蕭至寒雖然一言不發,可是他那暗含著警告的眼神,卻讓雲洛天閉了嘴,安安靜靜的清理著暗道中的碎石。
一邊清理著碎石,雲洛天一邊想著接下來的接話。那個祭臺,也是需要用人血獻祭的。他原本計劃的是用雲峰雲朗其中一人獻祭,可是那頭巨蟒出現的突然,為了活命,他不得不讓雲峰雲朗二人葬身蛇腹為他爭取時間。
現在,雲峰雲朗都死了,獻祭該找誰呢?
顏夕自然是不行的,他留著顏夕還有用呢,若是讓她死在了那祭臺上,那就太可惜了。
祖海爾也是不行的,他是南疆王族,體內不知道有多少蠱蟲護體。只怕到時候獻祭不成,反而讓祭臺出現了意外,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雲洛天的視線,漸漸的移到了蕭至寒的身上,悄悄的打量著他。
顏夕他們三人在對戰那巨蟒的時候,都受了傷。他雖然也受了傷,可都是些皮外傷,並沒有多大的影響。再說了,他這一路走來,都沒有使出全力。若是和受傷的顏夕三人交起手來,他也並非沒有勝算的。到時候,他只需要……
這般想著,雲洛天的眼底劃過了一抹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