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顏夕出手時的狠絕,圍著她的那些守衛都紛紛覺得一陣膽寒。
這個女子也太恐怖了吧,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就將他們許多人的性命奪去了。
一時之間,顏夕視線所到之處,那些守衛皆紛紛的避讓開去。
“攔住她!要是讓她跑了,上面追究起來,我們誰都跑不掉。”人群之中,一個小頭領見圍著顏夕的守衛被顏夕的手段給震懾到了,急忙大聲的喊道。
顏夕眼神一寒,從腰帶中抽出一根銀針,朝著那出聲的地方飛射而去。只聽人群中傳來一聲悶哼,隨後便見那小頭領瞪大了眼睛倒在了地上。
這一手,再一次將那些圍困著顏夕守衛震懾到了。只見那些守衛紛紛後退,不敢和顏夕正面衝撞。
“不想死的都給我讓開!”顏夕冷喝一聲,朝著死牢的門外殺去。
除了用秋水寒隔斷那些守衛的喉嚨,顏夕偶爾也會用銀針封穴,或者撒上一把毒藥。一刻鐘之後,顏夕已經衝殺到了剛進入死牢的那條走廊上。
然而,顏夕此時以一敵百,難免耗費了許多精力。再加上這些人是要留活口,卻並沒有要求她毫髮無傷,所以這一路殺過來,顏夕的身上添了好幾處新傷,若不是她身上穿的是夜行衣,看不太出來,只怕她現在依然是一身血衣了。
腿上,胳膊上,腰上,處處都有被刀劍劃過的傷痕,最嚴重的,還是她後背上的那道。後背的衣服被人用刀劃出一個大大的口子,露出一條猙獰的傷口。因著她一直在拼殺之中,那傷口到了此時,還一直在往外流血。
也正是因為這樣,失血過多的顏夕,只覺得自己的無感在一點一點的消失。到了後面,她完全就是憑著一股要活著殺出去的毅力,支撐著她不斷的揮動著秋水寒。
當顏夕距離死牢大門不足百米的時候,那些準備活捉顏夕的守衛們,臉上眼中都全部是驚訝。
這個女子到底是什麼人?身受重傷還能憑著一人之力從他們數百人的圍困中殺出了一條血路,從死牢的最深處,一點一點的回到了死牢的門口。
他們看守死牢多年,什麼樣的場景沒有見過。可是見到現在的顏夕,他們卻只覺得全身發軟,險些要握不住手中的兵器了。
一些心理素質弱一點的,甚至已經轉過身去,不忍再繼續和顏夕拼殺下去。
憑藉著自己的毅力,顏夕一點一點的拉近了她和死牢大門的距離。眼見這就可以開啟死牢的大門殺出去了,顏夕卻發現,那大門從外面被人開啟了。
十幾個黑衣人走了進來,看到死牢中的慘狀時,這十幾個黑衣人都不由得一驚。
怪不得他們的主子不放心要派他們過來!若是他們來的再晚一些,只怕這個女人就要殺出去了吧!
“動手!”為首的那個黑衣沉聲說道。
圍在顏夕身邊的那些守衛,見到這突然冒出來的黑衣人,都不由得變了臉色。一時間,他們只以為這些黑衣人是顏夕的同黨。
可是,當這些黑衣人動起手來,他們才知道,這些人也是來殺顏夕的。
那些黑衣人與之前的守衛不一樣,之前的守衛是要活捉顏夕的,所以哪怕他們手中的兵器傷了顏夕,卻都並不致命,最多是削弱顏夕的戰鬥能力。
可是這些黑衣人卻彷彿是特意為了取顏夕性命而來,他們出手的每一招,都狠辣無情。若不是顏夕憑著一股子毅力強撐著,再加上她上一世的戰鬥經驗,全身是傷還累的精疲力盡的她,只怕是早已經死在了這些黑衣人的手上了。
見到那些黑衣人下起手來一點也不留情,死牢之中的守衛們不由得慌了神。上面傳下來的命令可是要將這個女人抓活的,若是這個女人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被這群人殺了,他們可沒有辦法向上面交代啊!
於是,死牢中的守衛瞬間分成了兩波。一波繼續和顏夕僵持著,另一波便迎上了那突然出現的十幾個黑衣人,阻止他們對顏夕下殺手。
然而,那十幾個黑衣人的武功遠遠在這些死牢守衛的身手之上,縱是他們分出了一般人去阻攔,終究還是讓一個黑衣人近了顏夕的身。
顏夕正握著秋水寒割斷了他面前一個守衛的喉嚨,隨後胳膊上便傳來了一陣劇痛。顏夕側目看去,只見近了她身的那個黑衣人將長劍從她的胳膊上劃過,留下了一道極深的傷口。那傷口,隱隱泛青,那黑衣人的武器上分明是塗了毒的!
若是尋常,顏夕體內的藥王之心會主動的化解掉她體內的毒。可是現在,她失血過多,精力也不足,和藥王之心只剩下了一絲極其微弱的聯絡。僅憑著那一絲聯絡,甚至連將她身上的毒壓下來都不夠。
顏夕只覺得腦袋越來越沉,眼前也越來越黑。眼前一道寒光閃過,顏夕費力的抬起頭來,只見一把抹上了毒藥的長劍,正朝著她面門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