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揚和葉馨兒是被一盆水潑醒的,當他們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他們此時正處在一座如同鬼屋一般陰森的宅院中。
葉馨兒慌亂的掙扎著,才發現她的口中被人塞了破布,就連胳膊和雙腿也被人用繩子綁的結結實實的。
察覺到身邊還有一人,葉馨兒警惕的看過去,只見那人竟然是之前和她吵了幾句的於揚。也不知為何,見到於揚在這裡,葉馨兒反倒沒有那麼慌亂了。
於揚見到葉馨兒臉上的神情,不由自主的往葉馨兒身邊靠了靠。
“娘娘,人已經抓來了,現在就在裡面。”屋外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聽到這聲音,於揚的眼中閃過一道暗光。
娘娘?抓他們的竟然是宮裡的人。
隨後,葉馨兒和於揚便聽到了一陣開鎖的聲音。緊接著,房門被人從外開啟。
一個將自己全身上下都包裹在了斗篷中的女人在一個男人的陪同下走了進來,見到葉馨兒和於揚時,那斗篷中傳出了一聲女子的輕笑聲。
聽到這笑聲,葉馨兒和於揚都不由覺得有幾分耳熟。
“把他們口中的破布取下來,本宮有些話要問他們。”裹在斗篷中的女人將兜帽放下,露出了她的面容,這人不是宮中正得聖寵的玉貴妃還能是誰?
陪著玉貴妃一同進來的那男人走到了於揚和葉馨兒身邊,將他們口中的破布取了下來。
終於可以張口說話的葉馨兒再也憋不住了,雙眼圓睜,看向了玉貴妃,帶著幾分薄怒的問道,“你是誰?為什麼要抓我們過來?”
玉貴妃瞥了跟著她一起進來的那個男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出去等著。
“娘娘,這……”那男人是蕭德庸特意派遣來保護玉貴妃安全的,此時見玉貴妃要單獨和於揚葉馨兒處在一處,他自然是有些不放心的。
玉貴妃有多受寵,整個皇宮中怕是沒有人不清楚的。若是在他保護玉貴妃的時候讓玉貴妃出了什麼意外,他就是有十條命也不夠皇上殺的。
玉貴妃笑了笑,對著那男人說道,“他們現在手腳都被綁著,還能對本宮做什麼事不成。更何況你就守在外面,他們要是有什麼異動,我招呼一聲,你不就進來了嗎?”
見玉貴妃都這樣說了,那男人也不好再說什麼,朝玉貴妃行了一禮,便轉身走了出去,順帶還幫玉貴妃關上了房門。
“葉大小姐可真是貴人多忘事,這才多久,就不記得本宮了?”玉貴妃看著葉馨兒,眼底閃過了幾縷玩味。
當初她被顏夕害得那般悽慘,這個葉馨兒可也是出了一份力氣的。這些日子以來,她一直都想著怎樣讓顏夕在她面前跪地求饒,甚至一度將這個葉馨兒給忽視掉了。卻沒有想到,這一次,她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她可沒有忘記,當初這個葉馨兒和顏夕之間的關係是有多好。
聽到玉貴妃這話,葉馨兒的臉上閃過一絲疑色。盯著玉貴妃看了半晌,還是記不起來曾經在哪裡見過她。
不對啊!她的記憶裡分明很好的。若是曾經見過這個女人,不應該一點印象都沒有。準確來說,是有一丁點的印象的。這個女人的那一雙眼睛,在她看來就格外的眼熟。這雙眼睛,她是在哪裡見過呢?
於揚也打量著玉貴妃,可不管他怎麼看,腦海中都沒有任何關於玉貴妃的印象。
見到於揚和葉馨兒的表情,玉貴妃笑了,說道,“瞧本宮這記性,當年和你們見面的時候,本宮還不是這樣的一張臉。你們如今認不出來了,倒也不奇怪。”
說完,玉貴妃走到葉馨兒面前,蹲下身子,伸手捏著葉馨兒的下頜,陰陽怪氣的說道,“你們認不得本宮沒有關係,只要你們認得顏夕那個賤人就好了。說吧,那個賤人現在在哪裡!”
每一次提到顏夕,玉貴妃的眼底深處都是一抹濃的化不開的恨意。此時她面前只有葉馨兒和於揚兩人,沒有任何遮掩的玉貴妃眼底的恨意更加的濃烈,明顯。
“你到底是誰?找顏姐姐想幹什麼?”葉馨兒的下頜被玉貴妃掐的難受,掙扎了好幾下都沒有睜開。聽玉貴妃問起顏夕的下落,葉馨兒當即便沒好氣的回覆道。
“呵,顏姐姐,叫的可還真親熱啊!”玉貴妃滿臉嘲諷的說道。“只要你將本宮想知道的事情說出來,本宮就饒你一死,放你離開。若是你不說嘛,那可就本宮別不客氣了。”
玉貴妃修剪的又長又尖的指甲從葉馨兒的臉頰上劃過,眼底深處劃過了一抹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