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看了看,顏柔跑到了一角,抓起放在角落上的燭臺,就朝著顏夕撞了過去,“賤人,我要殺了你!你去死吧!”
顏夕冷眼看著那飛過來的燭臺,往後退了幾步。躲開了那燭臺之後,右手背到了背後,將內力輸送於指尖,朝著蕭德庸的方向彈了過去。
顏柔見沒有打到顏夕,瞬間化身為潑婦,隨手抓著什麼東西,便朝著顏夕扔了過去。
當第二個燭臺從顏柔的手裡脫手而出之後,御書房內突然響起了蕭德庸咬牙切齒的聲音,“顏柔!”
聽到這聲音,顏柔彷彿被一個晴天霹靂砸到了一般,身子一震,緩緩地轉過頭去。
只見蕭德庸氣的滿臉通紅,額頭上的青筋直跳,眼中全是殺意,就連嘴角,也是不是的抽上一下。見顏柔轉了過去,蕭德庸周身的怒氣更甚,雙手緊緊的握拳,恨不能立馬殺死她!
看到這樣的蕭德庸,顏柔只覺得眼前一黑,就連意識也在那一瞬間全部失去了。待她恢復了清明,看著大步走過來的蕭德庸,顏柔才驚覺她方才做了什麼!
她竟然當著蕭德庸的面,將她做過的那些事情全部都說了出來!怎麼會這樣呢?就算她抓了顏夕一時得意,也絕對不可能得意成這個樣子的。
顏夕!對,是顏夕,肯定是那個賤人做了什麼手腳,不然她絕對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惹怒蕭德庸的。
顏柔猛地轉頭,迎上了顏夕眼底的冷笑。
看著顏夕的面容,顏柔只覺得自己就要被她的怒火焚燒殆盡了。想也不想就朝著顏夕衝了過去,滿臉殺意的怒吼道,“賤人,你竟然敢算計我,我要殺了你!要殺了你!”
可顏柔還沒有衝到顏夕面前,便被憤怒的走到了她面前的蕭德庸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顏柔正朝著顏夕的方向衝了過去,蕭德庸這一巴掌來的太突然,她完全沒有反應過來。隨著這一巴掌的力道,顏柔的身子再也站不穩,狠狠的摔到了地上。
這一摔,顏柔也更清醒了幾分。這個時候,她要想辦法先將蕭德庸的怒氣平復下來。不然的話,只怕她是活不過今日了!她還有大把的歲月和無盡的尊榮,怎麼能就這樣死了呢?
於是,顏柔就地一跪,雙手緊緊的保住蕭德庸的腿,哭著說道,“皇上,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是那個賤人,是顏夕那個賤人算計玉兒,讓玉兒說了這些違心的話。皇上,玉兒是冤枉的,玉兒恨不得皇上能康健千載,陪玉兒數百載,怎麼可能對皇上下毒手呢?皇上,你要相信玉兒,給玉兒做主啊!”
在那廢棄的宅院中,顏柔中了蝕骨丹之時,便已經她的全身上下抓繞的如同市井潑婦一般,方才被蕭德庸狠狠的打了一巴掌,臉頰高高的腫起,一片通紅,那模樣,更是讓人不願多看幾眼。現在又哭的眼淚鼻涕一起往下流,這副讓人不禁作嘔的模樣,哪裡還有半分之前那個盛氣凌人的玉貴妃的影子。
看著這樣的顏柔,本就怒火攻心的蕭德庸,面色更加的難看!一想到他將這樣的蛇蠍毒婦養在身邊這麼久,他就恨不得立刻將顏柔千刀萬剮。見顏柔的眼淚鼻涕沾到了他的龍袍之上,蕭德庸嫌惡的一腳踹在了顏柔的肚子上,將顏柔生生的踹出了足有三尺多的距離。
“噗。”顏柔猛地咳嗽一聲,暗紅的血液從的嘴裡濺出,弄髒了御書房的地面。腹部一陣一陣的絞痛,讓顏柔恨不得立時昏死過去。可是,她還不能昏過去。她必須要讓蕭德庸知道,她對他還是有用的,只有這樣,她才能繼續活下去。
腹部的劇痛將顏柔的神思拉了回來,看著地上的鮮血,顏柔眼底一暗。抬起頭來,迎上了蕭德庸那滿是憎惡的神情,顏柔用手撫著肚子,看著蕭德庸。見蕭德庸抬腳便又要踹她,顏柔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說道,“皇上,你不能殺玉兒!玉兒的腹中已經有了皇上的骨肉!”
這話一出,蕭德庸和正在一旁看好戲的顏夕,都愣住了。
蕭德庸頓了頓,將腳放了下來,看著顏柔,陰狠的問道,“賤婢,你可知道欺瞞朕是何罪?”
“玉兒怎麼敢哄騙皇上,玉兒也是這兩日才剛發現有了皇上的龍種。玉兒原本想著,等抓住了顏夕這個賤人,給玉兒的父母報了仇,玉兒便將這個喜訊告訴皇上,讓皇上歡喜。”顏柔擠出來了幾滴眼淚,看著蕭德庸的眼中,滿是柔情。看蕭德庸眼底出現了一抹疑色,顏柔抽泣幾身,委屈的不行,繼續說道,“皇上,玉兒腹中已經有了皇上的骨肉,又怎麼可能會對皇上下毒手。難不成,玉兒想要讓自己的孩兒一生下來便沒了父皇不成!”
卸下了滿身的戾氣,用手撫摸著腹部,又恢復了溫順的顏柔,在蕭德庸的眼裡,倒還真的添了幾分楚楚可憐。
看著這樣的顏柔,想著他之前突然之間便不能言語不得動彈,蕭德庸的心中也升起了一份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