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過去了就過去了。”
我抱住了餘沛兒,順手拍了拍她的背,安慰到:
“都是自家人,別放心上。”
“嗯。”
正在咱們兩個相互安慰之時,趴在船頂的戇戇突然豎起了耳朵,隨後站了起來。
衝著我們‘汪汪’大叫。
“怎麼回事?”
我鬆開了抱著餘沛兒的手,看向戇戇。
可惜它沒有進化到可以說話的地步。
像戇戇這種成熟的狗子,沒事兒是不會亂叫的,除非,有情況。
伴隨著犬吠,船身開始了輕微的晃動,而且有愈演愈烈的架勢。
我連忙看了看河面,雖然略顯湍急,但依舊風平浪靜,照理來說菠菜號根本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餘沛兒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拍腦袋,連忙使用‘生命探測’進行檢視。
只見她扭頭看了船身一圈,隨後說:“壞了,船尾聚集了很多變異水母!”
“走,我們下去看看。”
我趕緊帶頭爬下了船頂。
正好撞見了從駕駛室出來,來報信的朱洛榮,“師父,不好了,老酒蟲說船的螺旋槳被東西纏住了。”
“別慌,小場面。變異水母而已。老酒蟲可是老船長了,他肯定有辦法應對。”
我嘴上安慰著眾人,腳下也沒停,立刻趕到駕駛室。
駕駛室中,老酒蟲正奮力的把持著船舵,維持著船的穩定。
而烏鴉則站在他的肩膀上,一言不發。
但事實上船卻搖晃的越來越厲害,老酒蟲在做無用功。
餘沛兒險些摔倒,好在朱洛榮眼明手快,一把將其扶住。
就連放在操控臺上的酒瓶都滾落在地。
我見老酒蟲腳下也開始站不穩,連忙上前單手撐著他的背部,“情況怎麼樣。”
“很糟糕!”他幾乎是咆哮著來回答我,隨後拍了拍形如方向盤的船舵,“螺旋槳和舵葉不知道被什麼玩意兒纏住了!這船舵我掰都掰不動!”
“是星雲聯邦的變異水母,船尾匯聚了好大一堆。
對了,船錨呢?你先拋錨停船,我下水去想辦法弄掉那些變異水母。”
我連忙提議道。
“你他媽瘋了,能拋錨我早拋錨了!
前幾天暴雨,河面看起來平靜,但其實下面水流很大。
先不說你下水就會被沖走。
如果在不能恢復方向控制的情況下拋錨,撞上岸算好的,最糟糕的甚至可能翻船!”
情況似乎陷入了僵局,這讓老酒蟲的情緒很不好。
原本精明商人的形象蕩然無存,現在的他,就像是犯了路怒症的老司機。
或者應該叫航怒症。
只見他單手掌舵,彎腰撿起滾到他腳邊的酒瓶,拿來就往自己嘴裡灌了一口。
隨後大聲罵到:“馬澤法克的星雲聯邦,投放這些謝特水母,我%……¥#”
“你先冷靜冷靜,肯定有辦法。”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了,我的餐叉呢,我需要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