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太陽依舊熾熱,今天的望安和神秘女士依舊在老地方見。
“給,最後一筆。”望安把從銀行取出來的現金遞給眼前的女人——
一個穿簡約白襯衫,戴一頂同樣白色、編織有異色花朵的太陽帽的女人。
錢被收下,神秘女士看也不看地收入包裡。
望安轉身欲走。
“不去喝一杯嗎?”女士開口,平淡中透著不容置疑。
“我妹快過生日了,反正今天出來,順便去給她買個生日禮物。”望安腳步不停。
“有些事情,我想和你聊聊。”
望安遠去的腳步一頓,回頭轉身。
“聊什麼?”
白襯衫女士沒有回答,保養得很好、白皙修長的手指伸入鱷皮包,取出一個沒有一絲摺痕的信封。
“你的父母。”
望安沉默。
他的嘴角勾起譏笑:
“現在終於捨得告訴我了?”
他父母的去向、失蹤的原因、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在最初遇見白襯衫女士的那段時間,望安總是想盡辦法,拐彎抹角地問詢。
可白襯衫女士從來不回答,就像她真的與望安父母的失蹤毫無關係,只是出於可憐望安望寧兩兄妹身處的艱難困境,才出資相助。
當時還在大學的望安經常幻想,也許當他把鉅額的債務還完,就有機會從白襯衫女士這裡得到問題的答案。
沒想到,幻想化作現實。
望安的笑,愈發譏諷。
白襯衫女士依舊沒回答望安語帶譏諷的問題,看向街邊一個咖啡店,道:“去那裡吧。”
她說完,也不管望安是否答應,率先邁步,走向咖啡店。
望安知道,這個三四十歲打底,四五十歲也不無可能的女人,是在掌控話語權。
他的譏笑更濃,嘲弄地嘆一聲氣,雙手插兜,跟隨走上。
還能怎麼辦呢?
現在當然是先知道父母的情況再說啦。
進店,入座,兩杯咖啡。
遠離其他顧客的角落桌位,望安單手接過白襯衫女士遞來的信封,隨手拆開,抽出信紙,攤開過目。
第一眼,就讓他渾身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