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聖·勒瑪張了張嘴，心情在大悲大喜間，如坐過山車劇烈顛簸了好幾回，這會兒聽到這一訊息，已不知是驚是喜，是福是禍。

這也是他從未在傳承人遺言合集中見過的情況！

“你有一分鐘的時間決定。”望安道。

聖·勒瑪心中劇烈波動十幾秒，艱難地張口問道：“請問偉大的魔王大人，那代價……是什麼呢？”

望安笑了聲，道：“代價是，你的生命。”

“……”聖·勒瑪陷入沉默。

十來秒後，他才小心翼翼地問道：

“您是想讓我換個地方死？”

俗稱穿越遷墳？

“……”望安也沉默了。

那他還費這個勁幹什麼？

他吐出一口氣，道：“我要你的生命，從此歸我所有。我的意志，就是你存在的價值。”

聖·勒瑪懂了。

用他熟知的那一套來說，就是他成了神——魔王大人的地上代行人，簡稱神使——魔使！

魔王的使者！

他恭敬地匍伏在地：“謹遵您的指示。遵行您的意志，就是我此生存在的全部意義。”

這話怎麼聽上去有一種“餘生請多指教”的意思？

望安感覺怪怪的。

“嗯……很好，”他頓了頓，看聖·勒瑪一眼，道，“從今以後，你稱‘文明觀察者’，觀察文明的興衰演變。另外，說出你聯絡上我的方法。”

“文明觀察者？”聖·勒瑪在心中唸了聲，聽到後半句，連忙解釋說道，“是「光暗永續之環」，我的祖先無意間發現的遠古聖遺物，透過它，我們可以與一個遙遠而未知的強大存在建立聯絡，並申請取得祂的幫助。”

其實他沒有說明白。

每個人接觸光暗永續之環後，都能與遙遠而未知的存在取得聯絡，但並不是所有遙遠未知的存在，都非常強大。

只有擁有與強大的存在通靈的潛力，才能成為傳承人。

聖·勒瑪具象出一個環，恭敬地遞給望安觀察。

望安懵了。

一個圓，一半白，一半黑，中間用S型曲線分隔。

一半白中有一點黑，一半黑中有一點白。

……陰陽？

一個典型的魔法世界，的遠古時代有陰陽的概念？

修仙文明滅絕/飛昇了，若干年後，魔法文明從同一片土地上萌生？

而且陰陽咋還跟量子聯絡上了，因為量子糾纏有兩個，陰陽也是分陰和陽？

望安深吸一口氣。

資訊量有點大。

“建立在一塊陰陽玉上的文明嗎……”他笑著搖了搖頭，道，“不過是空中閣樓罷了。”

他大概懂為什麼“沃斯底迪”文明是個體文明瞭。

不僅僅是因為全文明只剩下最後一人，更是因為——

這個文明，真正有能力量子通靈的，從來只有一人。

歷代只有一個人傳承文明，其餘之人，都是附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