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夏看向遠處黑暗地,下意識縮了縮脖子。然後揚起小臉兒,暗自打了口氣。
敢邁出幾步,遠處突然傳來“嗷~”得一聲野狼的嚎叫。
一夏頓時小臉兒煞白,停頓片刻,待狼嚎聲退去,再次邁動腳步。
山裡的野狼好像是在和一夏作對,她剛剛邁步,狼嚎聲音便又再次響起。
小女童嘀咕了一句:“臭狼,和小狗崽兒一樣可惡。”
“不管了不管了,聲音離著好遠呢。”
一夏自己給自己打氣,顫抖雙腿邁步前行。
西夏嵐好奇但不追問,默默的在後跟隨。一是想保護小傢伙,在一個也想看看她到底想做什麼。
不多時,一夏捧了一抱細小的樹枝回來。小個子不高,抱的樹枝可不少,幾乎和小女童一邊高。
雖有月色,依舊難以看清山林中的石頭雜草。走路踉踉蹌蹌,好幾次差點被絆倒。
來到刑真身邊,扔下樹枝,老氣橫秋錘了錘後腰。
“匪寇都被你們殺了,不用擔心他們來報復。點個火堆取暖吧,我有點兒冷。”
小傢伙嘴相當的硬,明明是擔心受傷的刑真身體不適。偏偏不直說,拐外抹角找理由。
刑真看得出來,問成志和西夏嵐也看得出來。不約而同的,看破不說破,給一夏留幾分美好。
火堆生起,光亮照應,小狗崽兒睡得香甜。
用它的話說,明天要去宰老鼠,必須保持精力旺盛。
相反的,一夏一直沒有入睡。嘴上嘀嘀咕咕:“刑真你個大壞蛋,活該讓你吃些苦頭遭些罪。”
可是啊,自從刑真回來以後,一夏便不在依偎在西夏嵐懷中。
而是自己找了個地方坐著,有意無意的向刑真的方向靠近。
這也許是一種依賴,自從刑真在魔頭剪肆手中將一夏救出。
一路上照顧受傷的小女童,頗為的細心。不知不覺間,小孩子便習慣了照顧。
跟在這個人身邊,好像自然而然的多出一分安全。
刑真抬手揉了揉一夏的小腦袋瓜:“伸出手來,給你個禮物。”
一夏嘴上說著:“我才不喜歡你的東西呢。”
伸出來的小手兒,出賣了小傢伙的言語。
刑真輕輕放入小手兒中一隻珠釵,樣子很普通,值不了幾個錢。
東西是烏家寨打劫來了,借花獻佛送出去,刑真丁點兒的不心疼。
一夏雙眼放光,迫不及待插入髮髻。暗恨這裡沒有銅鏡,看不到什麼樣子。
刑真何其聰明,笑著點頭:“不錯,很好看。”
一夏哼哼唧唧:“哼,我才不信你的鬼話呢,你說好看一定不好看。”
說罷,她麻利的將珠釵摘下。放到眼前仔細端詳,點評道:“便宜貨不值錢,能好看到哪去。”
刑真也不反駁,攤開手掌:“不喜歡還給我吧,你不要我送給別人。”
一夏頓時啞口無言,跟吃了死耗子似的難看。
憋了半天擠出一句:“送人哪有要回去的道理,不值錢也不行。”
說罷,她自然而然的將珠釵塞入懷中,雙手環抱,緊緊的護住前胸。
西夏嵐看出門道,哀怨道:“有了刑真忘了姐姐,你個沒良心的。”
“哪有?”一夏小聲反駁,氣勢弱到極點。
剩下幾人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