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真羗爾一笑:“還能怎樣?你想留下可以隨意,我不強求。”
說罷,刑真帥先踱步離開。
迎思春回頭看了眼蛟萬貫那巴不得自己留下的眼神,二話不說,提起昏迷的彎天才就跑。
“刑公子刑公子,我們去哪裡?”
“要麼留在黑龍河,要麼跟我會春秋郡。或者帶我去找迎風門隱匿地點也行。”
迎思春快步跟上,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打死都不留在黑龍河。”
隨後她面露為難:“刑公子要失望了,我們進入春秋郡就會被三大門派的眼線發覺。”
“他們一定有所防備,或者等著您去送死,或者轉移地方讓您撲空。”
刑真想了想:“他們現在要儲存實力,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刑真看了眼旁邊的女子,疑惑道:“你和彎天才不是門派的年輕天才嗎?他們就這麼把你們放棄了?”
迎思春悽慘一笑:“天才只是個名號而已,掌門教習我們武道的時候,都會留有保命的後手。”
“像我和天才這樣,在他們眼裡資質說的過去的。教習時不但會有所保留,還會偷摸在我們身上做手腳。”
刑真瞭然接話道:“怕你們脫離控制,不能繼續為他們所用。”
“是的,都改姓跟了掌門一個姓氏,還一樣對所有幫眾有所懷疑。”迎思春毫不避諱,說出了江湖門派的勾心鬥角。
刑真則不這麼認為,他接觸過的老秀才和農家漢子。教他的時候,好像從來不怕被晚輩超越。
反而經常恨鐵不成鋼責罵,怎麼這麼笨,不如年輕時的他們。
刑真感嘆一聲:“事在人為吧,掌門帶頭和弟子們勾心鬥角。整個幫派處於這種氛圍中,非常的沒有凝聚力?”
“你們平日間的團結,只是假象而已。真正到了有危險的時候,一定會大難臨頭各自飛。”
“是的,刑公子見解獨到一針見血。”迎思春坦然承認。
刑真低頭看向昏迷的彎天才,對這位天才多了幾分認知。
難怪他們知道了春秋郡有雷劫後,仍然聽命掌門的命令列事。
在一心為己的掌門的教導下,自然不會告訴他們什麼是對什麼是錯。
也不會告訴他們什麼樣的事情可做,什麼樣的事情不可做。
大概他們的掌門也就是師傅,給這些所謂的天才,傳輸的最重要的思想是服從命令。
然後才是忠心和拼命,服從命令自然是服從師傅的命令,忠心自然也是對師傅忠心。
拼命就更不用說了,或許會多加上一句為門派拼命。
刑真搖了搖頭,他自己也不知該如何下定決心,如何去懲罰這兩個所謂的天才。
所幸先把兩個天才帶到關老家中,至少現在他們沒做出坑害他人的事,不能眼睜睜放著他們回各自的門派送死。
刑真在關老家門外見到了小臉兒滿是糾結的崔文軒,細問下才知道,一夏白天就開始犯病。
刑真招呼一聲,便匆忙跑進一夏的房間。不顧粉衣女童的反對,強硬的給她灌了一口葫蘆內的酒水。
見一夏面色有所緩和,刑真擔心道:“想好了沒?喝點兒我的血液試試?”
躺在炕上的粉衣女童臉色慘白,撇過頭去給刑真留了個後腦勺。
一夏唸叨不停:“不喝不喝不喝,難喝死了。”
刑真揉了揉小傢伙腦袋:“想好了告訴我,隨時給你準備。”
刑真走出房間,留一夏獨自一人思考。
到了院落,看了看跟隨在後面的文軒,問道:“關老呢,怎麼沒看到他在家?”
文軒答道:“關爺爺著急,去找郎中了。”
刑真叮囑:“多和關老學著點,老人家雖然是凡俗,但是身上有很多東西值得我們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