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衣女童揮“劍”前衝,然後被大鵝猛然一撞。
本來就身體虛弱的粉衣女童,所剩不多的力氣壓根兒不是大鵝的對手。
一屁股坐在地上,手中的木柴也脫手。女俠顏面盡失,武器也被敵人奪走。
大鵝好像很不解氣的樣子,撲稜著翅膀殺了過來。
粉衣女童大驚失色,女俠氣質瞬間全無。閉上眼睛失聲尖叫,兩隻小手胡亂抓刨。
誰都沒有注意到,不知何時,一夏撐地的雙手被石子劃破,有發黑的血液流出。
揮舞的雙手與大鵝拼殺,血液也隨之沾染到了大鵝身上。
瞬間而已,氣勢凌人的大鵝生機全無。雪白的羽毛徑直脫落,裸露出來的肌膚漆黑如墨。
關老驚駭,人沒趕到,聲音先喝令而出:“都不許碰大鵝,文軒也別碰一夏流出的血。”
大鵝死後,關老發現了一夏受傷的小手。瞬間明白了大鵝的死因,所以才大聲提醒。
一隻大鵝,在關老這樣的家庭,無緣無故死了,談不上心疼但肯定多少有些可惜。
關老倒沒介意大鵝的價值,更多的是擔心文軒不知好歹。萬一碰觸了一夏的血,落得和大鵝一樣的下場,可就萬劫不復了。
關老拉開文軒,也不允許他們碰觸大鵝。
不忘安慰道:“一夏別生氣,刑真會治好你的身子。”
快起來找個地方坐著,爺爺去拿些紗布和藥材來給你包紮。
關老不讓文軒碰觸一夏,自己卻要給粉衣女童包紮。老人看似風輕雲淡,放在一夏和文軒的眼裡卻截然不同。
兩個小傢伙承受了足夠多的苦難,心智自然超出同齡人。
既然關老能想明白一夏血液的危險,兩個小傢伙自然也想到了。
崔文軒弱弱道:“還是我為一夏包紮吧,我眼力好,不會碰到黑血的。”
一夏氣鼓鼓道:“不用你們,我自己包紮就行了。以前剪肆抓住我的時候,給我放血後就不管不顧了,根本不包紮的。”
“現在有藥有紗布,比以前幸福多了。你們放心好了,我自己能行。”
關老渾濁老眼閃過一絲心疼,兩個小童肯定知道當中危險。也正如文軒所說,他眼力好,更勝任這項工作。
一夏說的也沒錯,自己費些力氣,也能將傷口包紮。
關老畢竟是關老,既然兩個小童不想讓他犯險。身為一老者,能培養出貧寒如洗的郡守。
父母才是兒女最好的老師,沒有父母的以身作則,不可能有關俊朗那樣的郡守。
關老有他的風骨和堅持,當然不怕所謂的毒血。
笑道:“我這一把年紀了,什麼都見過,就是沒見過這樣的血液。你們兩個小傢伙別和我爭,一切事宜我來做。”
然後,老人家以強硬姿態,不容許兩個小童反駁。
“這是我家,我的地盤我做主,都給我老實聽話。”
卻說黑龍河,雷霆如同一掛銀色瀑布傾瀉。寬百丈的一條大河,往日水流湍急洶湧澎湃。
雷霆垂落,硬生生截斷河流。上游的水被雷霆蒸發,不見水位上漲。下游的河水瞬間乾涸,露出滿是淤泥的河底。
凡俗人避而遠之,沒誰傻乎乎的跑到這裡來受死。
加入門派受門派保護,平日間高人一等。如今好似天災降臨,三大門派幫眾卻硬著頭皮臨近黑龍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