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的好事被你破壞,你怎樣補償我?”
宋景棲已經著了裴越樹的魔,每一次他喊她阿棲,還是如此動情之下,她總是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
整個人處於空白,無法思考。
今晚上的事情她壓根都無法去責怪他。
裴越樹看著身下的人兒,心生癢意。
將她騰空抱起朝房間裡去,輕輕放在床榻上,宋景棲恍然間反應過來,立即推搡著他,裴越樹捉住她的手,放置在胸口處,他的心跳聲更是讓她亂了心房,“阿棲,你還記得當年我們說的話嗎?”
“我說,我要把你最美好的留到我們新婚之夜。”
宋景棲思緒不知漂浮到何處,那一年他剛成年,她想把最美好交付給他,但他拒絕了。
那時候的裴越樹依舊是一身大少爺脾氣,但是從她是萬般的寵溺,事事順從她。
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開心的。
在她思緒飄渺之際,她身上的衣服已被褪去,看著自己赤裸的半身,她立即抬手遮住,裴越樹握住她的手臂,“別遮,很漂亮。”
宋景棲臉頰上浮現嬌羞之色,緋紅一片。
夏末,夜裡的空氣依舊是熱氣騰騰,天空圓月高掛,那光芒透過白色紗幔灑落地面。室內的溫度隨著床上相擁的人而逐漸升高,滿室旖旎。
翌日
宋景棲醒來身邊的人早已不在,連他睡過的地方溫度已無。頓時,宋景棲心底泛起一陣失落。
看著地板上的衣物,昨晚上的一幕又一幕浮現在她腦海中。她一直都是清醒的,從最開始到結束,她和裴越樹的所有她都十分清楚。
她心甘情願將自己交付給裴越樹。
離開裴越樹之後,她想,此生除了他,她再也不可能愛上第二個人。
她發誓,非他不嫁;若不是他,此生不婚。
一夜纏綿醒來看到這樣的場面,現實將她的幻想擊碎。
目光落到床頭櫃上的一粒藥丸和一杯水上,心中泛起無盡的苦澀。裴越樹是怕她懷上他的孩子吧!
就算他不這樣做,她也會自覺避孕的。
她不會讓他們之間有孩子的,就算孩子來了也只會不幸福。
裴越樹始終沒放下心中的仇恨,阮藍的死。
墓園
清晨的墓園格外不同,裴越樹矗立在阮藍的墓前,方面放著一束阮藍生前很喜歡的小雛菊。
“媽,您說我現在該怎麼做?”
“我愛她,我也恨她。”
“她為什麼要對您下手?您是如此的愛她。”
裴越樹緩緩閉上眼,而後睜開,“就算不是她害死的您,為什麼她不為您做急救措施,眼睜睜看著您死去,我認識的她怎麼是如此惡毒的人。”
“媽,我不會原諒她。”
裴越樹蹲下身在阮藍的墓碑上親吻一下,“我會讓傷害您的人付出代價。”失去阮藍,相當於挖走了裴越樹半顆心。
他的一顆心,一半屬於阮藍,一半屬於宋景棲。
有她們在才是完整的。
現在都不存在了。
宋景棲洗漱好後給餘恆去了電話,好半會兒才被人接聽,“餘恆,我是宋景棲。”
餘恆也是建德醫院的醫生,在宋景棲還沒和裴越樹再次扯上關係前也是餘恆一直在照顧裴越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