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侍衛心頭一凜:“休得胡言!”
若將那殺神引回來,大家怎麼死還不一定。
柏施曼是個很純粹的學者,專門研究建築學,對中國建築無比嚮往,這已經是第二次來中國考察。
他後來連續出版的六次關於中國建築的專著中,有三次都提及了趙傳薪這個名字。
他在文中表示:在皇帝的生日或過年的時候,文武官員和天下的百姓就會聚集在每個城市或村莊的寺廟裡,向皇帝頂禮膜拜。他們在行三跪九叩大禮的時候,都是面朝北方,以便能朝向天子這面太陽的鏡子。但我相信,趙傳薪絕不會跪拜,他是一個全然不將天子放在眼裡的男人……
……
趙傳薪扣緊了釦子,戴上了潛水鏡和帽子,口鼻以阿拉伯方巾遮住。
他現在很想打造一個機車頭盔,風噪太大了。
倒是衣服具備機車服的防風效果。
他從熱河官道起,半小時多重新抵達KLQQ,馬不停蹄的繼續趕路。
到了草原上火力全開,由舊神聖火提供的能量源源不斷輸出,縹緲旅者帶著他幾乎要飛起來。
草場,良田,河流……
簸箕掌子、小塔營子、元寶窪、沈家窩……一個個界碑被甩在身後。
這麼快的速度,趙傳薪需要全神貫注,並且身體保持一個恰到好處前傾的姿勢。
即便是他,長期如此也受不了,便不知餮足的從潤之領主的致意中提取粒子流,讓星空之根吸收蓄力。
載著糧食的牛車晃晃悠悠的在道上走著,牽牛的漢子,冷不丁一抬頭,便看見遠方煙塵滾滾,然後他的衣襟被風帶起。
他只見一道身影,來得快去的也快,老牛剛轉頭好奇觀望就已經消失在路上。
再前面,天下起了很輕的雨,又細又密,雨絲斜斜的落下。
它太輕柔,以至於當人放下防備後,不多時就會覺得渾身冰涼徹骨。
趙傳薪的速度快,沒等全身溼透,就已經穿過了頭頂的一片烏雲。
前面反而黃沙滿目,人煙凋零,即便有農田,也是旱田,連雜草都不想在這裡生長。
趙傳薪有點迷路了。
他身體微微後仰,縹緲旅者噴吐的幽光在地上劃過一道弧線,掀起了石子飛濺,揚起的塵土很嗆鼻子。
他停下,手搭涼棚好生看了看,才看見右前方有一條溝,溝裡面似乎有人家。
他跑過去,果然看見這道地勢很低的溝中淋淋拉拉有幾戶人家。
“老哥,這是哪兒?”
趙傳薪抬頭,問一個正在修葺房頂的漢子。
那漢子伸頭看了看:“昭烏達盟,下溝子。”
趙傳薪不聽還好,一聽更懵逼:“此處距離哲里木盟KEQZYHQ多遠?”
漢子放下手裡的茅草:“哎呀,那可老遠了。”
“……”
但凡他說點有用的,趙傳薪也不可能火大。
他嘶了一口氣:“老哥,你好好說,我要去博多勒噶臺親王府,要朝哪個方向走,要走多遠?”
漢子想了想,指著東方說:“有馬的話一直走,走個三四百里也就到了。腳程的話,你走十天半個月也是走,走個五七八天也差不離。看你細皮嫩肉,怕是半路上就教馬匪給截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