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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小道士要逃婚

“哎!”放下酒碗,小道士長嘆了一口氣。

六劍果然湊趣。劍三馬上問道:“大姑爺因何嘆氣?”

小道士嘆道:“這就要成親了,我這心裡怎麼老不踏實?”

劍五大是不滿:“大姑爺好不知足,我們大姐大這樣的女子嫁給你,難道還辱沒了你不成?”

小道士分辯:“許大小姐自然是極好的,說是絕代佳人也不為過。但若是娶來為妻,呵呵,幾個月前許掌門張貼的招婿榜,怎麼沒人去揭?”

六劍齊齊沉默,各灌了一大口酒後,劍一正色說道:“大姑爺既然說起這事,我等就把這話說明白吧。對大姐大,我們青城劍派數百男兒,是即愛她、又敬她、更畏她!”

小道士奇道:“此話怎講?”

劍二先說:“這愛嘛,大姐大能不惹人愛?長得那般的漂亮,堂堂江湖群芳譜上排名前三的大美人。那美的是,看一眼就能流上足足半天的口水!”

劍三補充:“不止是人長得漂亮,大姐大心地也極好。別看她兇巴巴的,其實善良的要命。大姑爺有所不知,我們青城劍派有建一個慈幼局,專門收養那些孤兒和流浪兒。我等六個都是孤兒,感念慈幼局的養育之恩,平時得空就往那兒跑。但去得再多,也比不上大姐大。大姐大在外面行俠仗義時得到的錢財,一分一毫都不取,全放到了慈幼局裡。就像這次回來,又奉獻出了黃金兩百兩。大姐大真正是菩薩心腸啊!”

這黃金兩百兩,想必就是從青狼幫那得來的財物。小道士原以為許若雪會私吞,沒想到,卻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正因為愛她,”劍四接著說道:“我們青城劍派眾弟子才沒人敢去娶她。誰要是敢當這出頭鳥,呵呵,這數百人圍上去,非得把他削成肉醬。也只有大姑爺你,壓根就不是江湖人士,根本不懂武功,我們才肯接受。若換了是某個少俠,哼,這車輪戰輪不死他,敲悶棍也得敲死他!”

“再說敬她,”劍五一拍大腿:“大姐大就是大姐大,問青城劍派年輕一輩中,誰敢不服她?”

“當年選習功法時,大姐大問許掌門,本派最厲害的內功心法是什麼?許掌門答道,是天罡神功。大姐大說,那我就修習這門。許掌門大驚勸道,這天罡神功至剛至陽,極難修煉,我派建派上百年,練成此神功者,不過三人。你是女子之身,女子屬陰,不可能修習得了這至陽的無上心法。”

“大姐大不聽,執意要學。一練就是一年半,毫無寸進。當所有人以為大姐大要放棄時,她竟以十二歲之齡,閉死關半年。出來後,成為學會這無上心法的第四人!”

“有這等心性,再加上八分天賦,十分努力,只三年後,劍派大比武中,大姐大一人一劍獨立,一日之內,連戰十三場,場場大勝。自此無人再敢挑戰,公認為本派第一人!”

“似我等習武之人,最重實力,大姐大武功第一,我等自然佩服。這且不說,更讓人服氣的是,凡我劍派弟子去請教大姐大,大姐大必定毫不藏私。雖然,雖然她脾氣暴了點,幾句話說不明白就會拔劍。但凡天下習武之人,又有幾人能像她一樣,能夠不分遠近,傾囊相授!”

“若說畏她,”劍六最後說道:“那是真心地怕啊。這天下間,可再找不出第二個人,殺人能殺得像大姐大那般乾脆利落,還美得讓人驚豔!”

“單說那血海劍,劍上冤魂無數,戾氣極盛。正因如此,以那等寶劍,供在劍堂中三十年,竟無人敢用。也只有大姐大有那種心性,有那等殺氣的人,才敢隨身佩戴此劍,大殺四方!”

“還有那招雲淡風輕,”

說到“雲淡風輕”四個字,這青城六劍再加上一個小道士,共計七人,臉色煞白的互相看了一眼,齊齊一夾大腿,就此噤聲不言。

“所以相信我,大姑爺,”劍一總結道:“青城劍派上下幾百名弟子,人人做夢都想娶大姐大。可正因為愛她、敬她、畏她,所以誰都不敢真個的娶她。你能迎娶大姐大,那真真是天大的福分啊!”

“好,這話我喜歡聽!”小道士大叫道:“為了這福分,大家乾一碗。”

“來,幹!”

這一頓酒,從大早上直喝到大中午,個個都喝得不行,那大腦都不聽使喚了。

這火候,便到了!

“六位哥哥,”小道士大著舌頭說道:“你們大姐大如此了得,小弟我,實在是有點無福消受啊!都說男人是天,可娶了你們大姐大,我這天,那還不得塌下來啊。六位哥哥,求你們幫幫小弟,教小弟個法子,好讓小弟能夠,大振夫綱!”

一聽這話,青城六劍睜著朦朧的醉眼,面面相覷,然後大笑,直笑得一個個東倒西歪。

“笑,笑死我了,娶了我們大姐大,大姑爺你竟然還想著,大振夫綱?大振,還振個屁啊!”

“哈哈,我們幾百個刀口舔血的大漢子都被大姐大壓得死死的,你一個小道士竟然還想壓在我們大姐大頭上。哎喲,這話好笑,我要吐了。”

“兄弟啊,”劍三一把摟住小道士:“聽哥哥的勸,這個危險的想法你以後就別有了。從今往後我們大姐大叫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乖乖地當個跟屁蟲就得了。那些有的沒的的想法,咱不去管它。喝酒,喝酒才是正事啊!”

“看看,”劍六一把扯開衣服,露出自己滿是傷痕的胸膛:“當年我們六個殺上黑風寨,哥哥我一個失手,栽了。被那般子天殺的,用燒紅的鐵,燙豬樣的從上燙到下,那個疼啊。哥哥我當時怎麼著?連眉頭都不皺一下,這多少算個好漢吧。可不瞞你說,每次看到大姐大,只要她眉尖這兒一挑,哥哥我這裡,這心裡,那是一陣陣地發寒。哥哥我都這樣,弟弟你那小胳膊小腿的,就別死抗。你抗不起!”

“那不行,”小道士拍著胸脯叫道:“我是爺們,純爺們,她是女人,真女人。我不可能總是寵著她、愛著她、順著她,我也得氣她、逆她、無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