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月認為我在撒謊,聽了她的話,劉思怡沉默了一下,然後問道:“你想說什麼?”
“我覺得他是另外一個安華,甚至他比安華還要厲害,安華雖然工於心計,但只會欺騙感,他不會動手打人,可高翔……”
白婉月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說道:“我越來越不瞭解他了,儘管到現在,我對他還是有好感。”
“我也是。”劉思怡低低的應了一聲。
“你說什麼?”聲音太小,白婉月沒有聽清楚。
“沒什麼,”劉思怡侷促的笑了笑,接著扯開了話題:“你說高翔可怕,可我不覺得,我反而覺得他坦率,連他出去要教訓人,忘了準備東西,這樣的壞事,當著我們的面,他都沒有絲毫隱瞞。”
說完話,劉思怡低頭看手裡的帽子和鐵棍,嘴角處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為了生怕我出爾反爾,離開的時候,她乾脆連我的作案工具都沒收了。
“可是,我總覺得他不簡單,安華比起他來,簡直單純的像個孩子。”
聽了白婉月的話,劉思怡忍俊不,笑出了聲,她張開小嘴說道:“哪有你說的這麼誇張?高翔也就是打架狠了一點,你不要把他說的那麼險。”
把手裡的鐵棍、帽子遠遠的扔了出去,劉思怡繼續說道:“退1萬步講,就像你說的那樣,高翔心機很深,可他對我們一直是很好的,他是不會害我們的,所以我們不用對他有所猜忌。”
白婉月低頭想了一下,想起以往的種種,不得不承認劉思怡的話說得還是有道理的,對著劉思怡,她點了一下頭。
凌晨5點左右,我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睡眼惺忪的摸索到手機,我接起了電話。
“喂,你是誰?”
那邊的人沒有聲音,只有沉重的呼吸聲傳來。
“你不說話,我就要掛了。”
“別,我是楊可兒,方便的話,你現在可以來一趟我家嗎?”楊可兒急促的說道。
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什麼話好說了,早在我讓她選擇的時候,她走到了王家明的那一邊。
“有什麼事,你在電話裡說吧!”不管怎麼樣,楊可兒也是我的初戀,雖然結局苦澀,但其間也不乏美好。
我想知道她要對我說什麼,如果能夠幫到她的,我一定幫她。
“電話裡說不清楚,你來我家,好嗎?”楊可兒近乎乞求似的說道。
我本來不想和她來往,但聽到她這樣的低聲下氣,我心一軟,就答應了。
從房間裡出來,隔壁的白婉月還在香甜的睡著,我洗漱完畢,然後叫了一輛車,直接去了楊可兒的家。
確切的說,那兒不是她的家,只是王家明關她的金絲鳥籠。
到了那兒,我敲了敲門,門很快就開啟了,楊可兒披頭散髮的站在我面前。
她神色憔悴,漂亮的大眼睛裡還有血絲,很明顯的,昨晚她沒有睡好。
她呆呆的看著我,過了好一會兒,才好像突然清醒過來,急忙請我進屋。
我在沙發上坐下,開門見山的問:“現在我來了,有什麼事你可以說了?”
楊可兒正在給我倒茶,聽了我的話,她放下了茶杯,在我的邊坐下。
“小時候我家很窮,在我的下面,還有兩個妹妹,一件衣服,通常是我們3個人輪換著穿,村裡的人都看不起我們家。那時候我就發誓,將來長大了,我一定要掙很多很多錢。讓那些看不起我的人,用羨慕妒忌的眼光看我。”
“後來呢?”我問道,我心裡清楚,這是楊可兒徹底的向我敞開了她的心扉。
“後來我就來到了這座城市,在這座城市裡,我舉目無親,幾乎快走投無路的時候,無意間我認識了王家明。他給了我很多,金錢、房子、名譽,我明白,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於是很自然的,我做了他的人。”
“他讓我成立一個公司,把我推到臺前,我一一都照辦了。我明白萬一事發,我肯定會成為主要責任人,可我的一切都是他給的,我害怕自己失去,所以儘管我不願,但我不敢違揹他的命令。”
說到這兒,楊可兒的面色突然發白,她痛苦的閉上眼睛:“然而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除了這些,他竟然還有一種變態的嗜好,那就是讓我瘦,在他的眼中,我的體重應該是92.5斤,降低或者超高,都會破壞我的美感,每半個月,他就會讓我脫了上的衣服,站在電子秤上。”
睜開眼睛,楊可兒看著我,她的體不可遏制地顫抖著:“你知道嗎,這對我有多屈辱?為了達到他的92.5斤,我不敢碰葷腥的東西,就連甜食,我也很少去碰,可即便是這樣,有時候我還是達不到他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