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我的話,安華的面色變了變,隨即他來到劉思怡的近前,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鋒利的小刀,擱在了劉思怡的喉嚨上。
“少廢話,老子千辛萬苦偷來的黃金你藏在哪兒了,快把它交出來,不然我就把她殺了?”眼睛盯著我,安華惡狠狠的對我說道。
我把行李箱推到前面,蹲下拉開上面的拉鍊,一邊說道:“黃金就在這裡面,我給你黃金,你把劉思怡放了。”
“可以。”安華很痛快的答應。
黃金就放在行李箱的最底層,我扒開上面的衣服,說道:“最後問你一個問題,用假的黃金代替真的,我自問做得很小心,黑色塑膠袋打的依然是蝴蝶結,所放的位置也絲毫不變,你是怎麼發現黃金被調包了?”
“今天晚上,超市10週年店慶,大家都去看演出了,我就打算趁這個機會把那批黃金帶出,誰知道拿起來就發覺分量不對,再看它的色澤,我當時就明白是假的了。”
“再聯想到你這一段時間每次從超市出去,都走的是入口的方向,我就一下子明白,我費盡心機得來的黃金,是為你做了嫁衣。”
怨恨的看了我一眼,安華忽然笑了,他轉頭望了一下外面,說道:“你說是不是很諷刺,本來這裡是我們曾經遊玩的地方,可現在,卻是你我刀兵相見的地方。”
談話間,行李箱裡的衣服已經被扒開,行李箱的最底層露了出來,金光閃閃的黃金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安華嚥了口口水,眼睛盯著那批黃金,聲音嘶啞的對我說道:“把它們扔過來。”
我沒有動,而是看著劉思怡。
安華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他把小刀從劉思怡的脖頸上移開,解開了綁住她的繩子,又把她嘴上的黑色膠帶撕掉。
“一手交黃金,一手交人。”安華對著我說道。
隨後他就轉到了劉思怡的後,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一邊推著她前進。
我站起,也向他走了過去,我們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到了伸手就可以碰到對方的時候,他突然用力把劉思怡向我推了過來。
我和劉思怡撞到了一起,頭腦一陣眩暈,腳步不由自主的往後退。
也就在這時,安華不顧掉在地上的黃金,他揮舞著手裡的刀,向我們撲了上來。
殺人滅口,我和劉思怡都知道了他偷黃金的事,他是不能讓我們逃出這座樹林的。
只要把我們殺了,他就不用擔心有人會報警,到時候他就可以帶著黃金遠走高飛,去過他想過的生活。
我心裡清楚這一點,所以儘管頭腦眩暈,但是我還是劉思怡推到一邊,然後一腳踢出,地上的行李箱飛了起來,裡面的衣服從行李箱裡跳出,迷亂了安華的眼睛。
“撕拉”一聲,安華的刀刺在了衣服上,他急忙把它甩開,瞪大眼睛,他在尋找我的時候,猛然感到肚子一陣鑽心的疼。
他不由自主地彎下腰,我把腳收起,不給他絲毫喘息的時間,一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帶著它往樹幹上撞。
在撞了幾下之後,安華的手吃痛,他再也握不住手裡的刀,小刀掉在了地上。
我仍然不敢大意,對著他的肚子就是狠狠幾拳,安華雙眼突出,體像煮熟的蝦彎了起來,緊接著他就倒在了地上。
“我們安全了嗎?”看了一眼地上的安華,劉思怡問道。
我點了點頭,轉過,把地上的黃金撿起來。
“這些東西是賊贓,高翔,你想把它們佔為己有?”
“我沒有偷,偷它們的是安華,現在它們落在我的手裡,當然是我的,難道你想讓我把它們交出去?”
劉思怡看著我,張開嘴似乎想勸我,但看我一臉的堅決,最後又閉上了。
“超市已經接受了這筆損失,何況就算沒有我的出現,你認為安華會浪子回頭,主動把這批黃金交上去,以爭取寬大處理嗎?”
安華當然不會,如果他會,當初他也不會煞費苦心的偷這批黃金。
“劉思怡,拿了這批黃金,我就不能呆在這座城市,今晚是我們見的最後一面,再見了。”我把黃金收進行李箱,對著她揮了揮手,然後轉向外走去。
可我沒有走幾步,劉思怡從後面撲了上來,她雙手抱住了我的腰,臉頰貼在我的背上:“你不要走,我不讓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