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以前經歷過這種問詢,但是沒有像這次問的那麼頻繁的。連著幾天,每天兩撥,沒有一個人是重複的去詢問他,把他弄得不厭其煩。
好幾次沈豪想直接衝出房間,要不是護士威脅要給他注射鎮定劑,他早就跑出去了。
直到今天,護士說他可以出去活動活動了,還對他說我就在他隔壁,他這才忙不迭的衝到我的屋裡來。
“那雨果他們呢?還有女神、醫生,她們在哪?”我越聽越奇,連忙問沈豪。
沈豪一臉茫然,“你、你也不知道嗎?”他反問我說:“你都不知道,我更不知道了。我這不剛從病房出來,其它的一概不清楚啊!”
“走!出去轉轉!”我對沈豪說,同時看了一眼他纏著繃帶的兩隻手臂,“你的手怎麼樣?沒事了吧?”
沈豪不屑的說道:“這還算傷?那個小護士大驚小怪,非給我纏這麼厚,搞得跟我手斷了似的!”
我忽然想到了什麼,問沈豪說:“你是不是也是在機場的時候,一上車就睡著了?醒過來就已經在病房裡了,對嗎?”
沈豪沒猶豫的回答:“是啊!難道你也是這樣?”
我恍然大悟,對他說道:“可真行,咱們執行任務九死一生都扛過來了,倒在自己人手裡栽了個跟頭!”
沈豪反應沒那麼快,不解的問我:“你什麼意思?你說咱們不是自己睡著了,是被自己人給放倒的?”
我冷哼了一聲,直接就向門外走去。沈豪看我面色不善,稀裡糊塗的跟在我後面。
一出門,是條不長的走廊,左右都是一眼到頭,估計全長也就三四十米的距離。走道兩邊各有四扇門,一共八個房間。
我就站在靠中間的一扇門前,我問沈豪在哪屋,他對旁邊一指。原來我們倆的房間就在一側的中間位置。
這個走道看著總有些彆扭,我想了想才發現這裡居然沒有電梯或是樓梯。
帶著沈豪我在走廊裡遛了一圈,把所有的房間都看了一遍,有健身室、遊樂室、吸菸室,居然還有KTV單間和一間洗浴房,加上我和沈豪的病房,這七個房間全都能隨意進入。
唯獨有一間好像是醫生和護士的辦公室,卻是鎖著門的,敲了半天也沒人開。我推了推,關閉的很嚴實,看來不是普通的房門,估計用蠻力也不容易破壞。
門上有個視窗,不過裝的是單向玻璃,我們看不見裡面,裡面卻能看到外面,也不知道里面是不是有人,故意不搭理我們。
我不禁好奇,難道出入口就在這個房間裡面?看這裡設施這麼齊全,估計除了出去不行之外,我們幹什麼都行。
看我一通忙活,沈豪在後面對我說:“完啦!黑鷹,咱這是讓人給軟禁了!”
“別瞎說!”我氣道:“咱又沒犯錯誤,軟禁我們幹什麼?”
沈豪對我努努嘴說:“你看牆上都裝著攝像頭呢,咱倆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監視之下。而且我看了一下,除了廁所裡沒有攝像頭之外,幾乎算是無死角監控了。”
我氣得哼了一聲說:“你以為廁所沒有?那是不讓你看見而已!”
沈豪大驚,“我靠!你說真的?那哥們這虧可大了,這他媽不讓人全看乾淨了?”
我被他給逗樂了,笑話他說:“你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看就看了唄。難道你天賦異稟嗎?”
說了兩句笑話我心裡倒放鬆了下來,雖然這裡看著有點詭異,但終究不會是想害我們,估計一定有什麼特殊的原因,才把我們倆滯留在這裡。應該用不了多久就會讓我們出去的。
想通了我對沈豪一擺手說:“剛才我在吸菸室看見桌上放著煙呢,走!抽一根去。”
沈豪神經粗,而且直接從頭頂通到腳底,典型一根筋性格。聽我一說抽菸去,立刻忘了其它,美滋滋的跟我往吸菸室走去。
抽夠了,我們倆又去遊樂室打了會檯球,等到餓了回到病房的時候,發現一份餐食已經擺在我們的床頭了。
我拿起來就吃,沈豪卻大呼小叫的端著飯盤跑我屋裡來,連說活見鬼了,這飯菜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被人送到了房間裡。
我笑而不答,安慰沈豪說可能剛才咱倆在遊樂室玩的時候人家給送來的,只是我們沒聽見而已。沈豪這才“哦”了一聲,端起飯就吃。
吃著飯的時候,我斜眼瞥了一眼牆上的監視攝像頭,露出一個不易察覺的冷笑。
看這情形是把我和沈豪圈養了,估計對我倆也沒什麼可調查的了,於是讓我們在這裡相對有了一定的自由。而且吃喝玩樂供應的也很完善,要不是心裡有事,我還真想留在這裡療養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