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浩言回過神來,神色凝重,從劍鞘之中抽出狂戰。
狂戰劍身寬厚,劍鋒卻光可鑑人。
傅浩言看著狂戰的眼神溫柔,如同看向自己的孩子一般。
劍修愛劍,煉器師更是視好劍如命,傅浩言雖然如今只是一名煉器學徒,但卻跟他手上這把狂戰心意相通。
狂戰之所以叫狂戰,便是因為這把劍似有一腔熱血沸騰,每次隨傅浩言對戰,都戰意盎然。
但今天,傅浩言卻發現狂戰與往日有些不一樣。
狂戰此時戰意全無,劍身微微顫抖,向傅浩言傳遞出一種恐懼的情緒。
傅浩言撓撓頭,狂戰在恐懼什麼?
此時是在擂臺之上,在交戰之中儘管感受到了狂戰的恐懼,但傅浩言卻沒有太多猶豫和思索,仍舊舉起狂劍,驀然向張不凡斬去。
看著傅浩言的攻勢,張不凡同樣舉起手中的木劍向狂戰迎去。
看著張不凡這個舉動,傅浩言眼神中有光閃過,暗暗減小了手上的力道。
“用木劍去擋傅浩言的中品法器,他腦子沒問題吧?”
人群中響起了驚詫的聲音。
在這聲驚詫聲裡,擂臺上異變突生。
傅浩言手中的狂戰忽然失去控制,在和張不凡的木劍快要碰撞到一起時,倒飛了出去。
噹啷。
狂戰掉落在傅浩言背後幾米外的石板上。
傅浩言本人則呆愣在擂臺上,宛如木雞。
傅浩言心中的震驚到了極點,方才狂戰脫手而出的那一瞬間,他清楚地感受到了狂戰恐懼到了極點的怯意。
傅浩言看向張不凡手中那把木劍。
木劍看著只是一把普通木劍。
木劍就是木劍,但傅浩言心裡清除,這絕不是一把普通的木劍。
“不要以貌取劍。”傅浩言回想起對戰前張不凡說過的話。
這個憨憨壯壯的少年,嚥了口唾沫,喉嚨發乾,聲音沙啞道:“我輸了......”
傅浩言撿起狂戰離開擂臺,臨走前回頭,深深看了一眼張不凡手中的木劍、
“什麼情況?”
“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傅浩言突然認輸?”
傅浩言突然認輸,臺下一片騷動,在他們看來,這一戰原本是傅浩言獲勝的機率更大,但他卻不戰而敗。
這太詭異了。
傅浩言此時心中,才是覺得這太詭異了,他將狂戰緊緊抱在懷中,仍能感受到狂戰的顫抖,忍不住想:“那把木劍,到底什麼來頭?”
儘管張不凡的贏,在眾人眼中看來勝之不武,但他卻確確實實贏了。
傅浩言更是站在遠處,默默看著張不凡,對他那把木劍充滿了強烈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