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不凡沒有問是什麼機緣,也沒有問擺渡人危險程度有多大。
任何機緣都會有無數修士趨之若鶩。
尤其是大機緣,更不會是一個人的美餐。
修士修道本就是一個爭字,與同輩修士爭,與妖獸爭,與萬物爭,與天地爭!
爭!當然要爭!
富貴險中求,更何況現在張不凡的血咒之力已經使他沒有退路。
即便擺渡人沒有說,張不凡也知道這機緣便是他驅除血咒之力的唯一契機。
面對這唯一的機會,他一定要抓住,要去爭取。
擺渡人點點頭,見張不凡已經做好決定,直接伸出食指在他眉心處一點。
張不凡只覺得眼前一黑,眼前景色再次變幻,來到了高空之中,周圍是明月與清風。
“看!”
張不凡剛在高空之中立住身形,耳邊便傳來擺渡人的聲音,順著擺渡人的聲音向下望去。
層層雲彩撥開,顯出地面上的一座城池。
張不凡的身體仍在高空之處的雲層之中,但他此時的雙眼卻能夠看到萬丈之下的城池,城池中的每一個人,甚至連這些人臉上的雀斑都看的一清二楚,如同開了上帝視角一般。
“這是哪裡?”張不凡喃喃自語,但很快他便知道了答案。
城池外一條大河橫臥,如同漳州大陸的一條銀色絲帶,河水湍急,這條河正是涇河,那座城池也昭然若揭,正是距離涇河最近的城池——臨安城。
張不凡還來不及觀察臨安城,眼前畫面再轉,來到了涇河的河邊。
涇河邊有不少臨安城的漁民正在捕魚,所謂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離涇河如此之近,捕魚便成了臨安城中不少百姓的生計。
但這些漁民臉上此時卻是都掛著愁容,最近一個月他們捕到的魚越來越少,甚至多次空手而歸,已經無法養家餬口。
這時,河邊來了一名算命術士,生的相貌稀奇,儀容秀麗,一看便有過人之處。
術士推演算出了涇河中水族的位置,並將涇河水族的位置告訴那些漁民。
漁民按照術士所指的方位下網,每網都收穫頗豐,各種魚蝦鱉類都被紛紛打撈出來。
張不凡看著這裡,眼前的畫面再轉。
這一次眼前的畫面竟到了涇河河底深處,在這涇河之中竟有一座巍峨的龍宮!
張不凡震驚的睜大了雙眼,龍宮內一名頭戴珠冠,身穿龍袍的龍王,鬚髮皆成橙黃之色,頭上長著兩個龍角。
張不凡不由得驚撥出聲,但那龍王和龍宮之中的蝦兵蟹將,都似乎看不到也聽不到一般。
張不凡伸手驅魔自己裡面前的珊瑚礁,發現自己的手竟是直接穿過了珊瑚礁,這才明白,自己只是一個虛影。
涇河龍王得知臨安城中有術士算出了涇河水族的位置,十分憤怒,搖身一變化作一名白衣秀士,來到臨安城中找那術士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