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兒貌似無意識的手抓撓著,一下子把湯勺抓住在手裡,好像拒絕吃糊糊的樣子,把糊糊搞得到處都是。
這三癩子可真的是拾到一個包袱,嬰兒不吃糊糊,很有可能是要吃人奶,可現在去那找人奶去?想想就來氣,把嬰兒抱回家這都折騰大半天了,還沒有休息不說,嬰兒還不吃辛辛苦苦給弄好的糊糊。
他把瓷碗狠狠放在床頭櫃上,扭頭看著蹬腿晃動小手的嬰兒發呆。
三癩子有一個堂姐,就嫁在臨近縣郊不遠,堂姐可是剛剛生完孩子的月母子。前些日子去吃百日酒,就聽堂姐說她的孩子胃口細弱,奶水多得把衣裳都打溼了好幾件。
想到這兒三癩子靈光一閃,連忙抱住嬰兒就預備連夜往堂姐家去。
三癩子的堂姐原本是厭惡這位好逸惡勞,不學無術的堂弟。可是想到戴家一門就剩下這一根獨苗,也是很無奈的繼續給他相認下去。
三癩子抱住一個醜八怪嬰兒,連夜趕來堂姐家。
開門的是堂姐,堂姐夫出門打工沒有回來。婆婆早年去世,家裡就她和孩子。
堂姐一看這個嬰兒,就感到不舒服,但是看堂弟實在是喜歡,就勉為其難的抱住坐在床邊。
堂弟在逗侄子,堂姐在奶孩子。
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個嬰兒的眼神很奇怪,這是堂姐的感覺。
嬰兒大口大口的允吸著奶水,眼珠子骨碌碌轉動看著堂姐清秀的面孔。
這雙眼珠子的神態,跟成年男人的神態幾乎雷同,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直勾勾盯著飽滿雪白的**看著。
眼珠子隱射出玩味的眸光,小手輕柔的撫摸著乳房,嘴唇有滋有味的允吸著。感受著嬰兒異常的撫摸,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刺激得堂姐心癢癢的有些難以承受。
她秀眉微微一皺,狐疑的眼神看向嬰兒,與之對視時,嬰兒眼眸閃爍著柔柔很脆弱的神態。遲疑片刻她斷然開口道:“三癩子,我一個人奶倆孩子,恐怕不行,要不你去找嬸子。”
堂姐口裡的嬸子,是一位中年婦女。
嬸子是做奶奶的年紀,可沒想到四十掛零的她又生了一個孩子。
媳婦和婆婆一起坐月子,這是很平常的事情。
堂姐這話說得,明顯是想把嬰兒拒之門外。
三癩子眨巴著眼珠子,支支吾吾道:“嬸子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整個一火炮,炸裂了嚇死人。”
“她雖然是火炮脾氣,但是心眼好,你去找她說兩句好話,指不定她還幫你想其他辦法呢。”堂姐說著把嬰兒遞給三癩子,一下一下的拉扯下衣襟,遮蓋住兩塊雪白的大饅頭。
“姐,今晚我就在你們家歇息,明早回去找嬸子。”三癩子可憐巴巴的看著堂姐說道。
“嗯,你去偏屋睡。”
“那這……”三癩子意思是嬰兒怎麼辦,他一個大老爺們怎麼可能帶著一個吃奶的孩子睡覺,這萬一孩子睡著睡著要吃奶怎麼辦?
“那……留下唄。”堂姐很不樂意的瞥了一眼嬰兒,極不情願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