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葉是用來辟邪的,鍾奎在下午時,無意間瞥看見香草額頭沉澱有黑雲,之後又去了交警隊接觸過那輛兇車。心下擔心,就去搞了一些艾葉讓她帶回家,懸掛在門口,其目的就是不能要邪氣侵入。
安靜下來之後,香草猛然想起在醫院看見的那一幕。她把看見梁玉枝母親的魂魄,告訴給鍾奎。
“這就是了,梁玉枝的母親心有不甘,卻沒奈何必須離開。你看見她,很有可能是想要告訴你什麼事情。”
香草頓了頓,搖搖頭道:“沒有,她什麼也沒有說,就是理整被褥,一對眼眶很嚇人。完全變成黑色沒有白色瞳仁,嚇得我跑到門口,再次回頭時卻又不見了。”
鍾奎沉默,突然抬頭道:“你說看見魂魄在理床鋪?”
“嗯~”
“這樣,你回家,我去醫院一趟。”鍾奎說著話,就先退出到門口。站在屋裡暖和,出來隨便怎麼著有有些微涼,冷風一撲讓人不寒而慄。待香草出來,他又說道:“柳樹枝盆景我沒有找到,你仔細想想是誰送你的,回頭告訴我。”
香草答應著推出腳踏車離開店鋪。
鍾奎要去醫院。到醫院,醫生告訴他,16號病床已經住進了一位病人。病床上所有的被褥其他物件,都已經煥然一新。
失望的從醫院出來,天越發黑得就像墨汁伸手不見五指。他估計時間應該距離11點不遠,在糊里糊塗和那個女人發生關係後,回到鋪面時,看見小鬧鐘的時間剛好是10點正。來來回回去醫院耽擱,大概快要耗費掉一個小時。
小縣城在黃昏臨近天色逐漸昏暗下來時,很早就進入安靜狀態。就更不必說想要在11點正的時刻,看見有兩隻腳的人在路上走。
即使看見有在路上走的,那就絕對不是人,而是鬼。
鍾奎看見了一隻鬼,懶拖拖的走在路上,走路的姿勢以及瘦骨嶙峋的樣子。讓他想起了死了多年的三癩子,三癩子在生前就好一口酒,大煙(吸毒)搞得是傾家蕩產,家徒四壁,家無隔夜糧,身無禦寒衣。
車輪子碾壓在路上發出吱吱的聲響,他沒有出聲。身上的氣場卻在不經意間散發出來,那隻鬼好像有所察覺,一閃不見,躲避進旁邊暗黑樹木後面去了。
鍾奎抿嘴一笑,懶得搭理,徑直蹬車繼續往前走。
“鍾奎老闆!”
車輪子經過路邊樹木,身後立馬傳來森森喊聲。微微一頓,就地撐住車籠頭,雙腿騎跨腳踩在地上。
那隻鬼聳聳肩,一副沮喪的神態,無聲的飄忽到鍾奎面前。
“……三癩子?……”
“是小的,你老有什麼吩咐?”三癩子還是那副死德性,要臉不要命的糗樣。
“你不怕我捉了你去地府?”鍾奎凜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