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冉琴嘔吐跑開外,在一條線似的門縫處,還有三雙眼睛正在窺視鍾奎。
他古怪的姿態沒有改變舉動,在三雙眼睛密切的關注中,把手伸進了女屍的脖頸下……
“我倒!”文根捂嘴!
徐倩恨然,暗自罵自己怎麼就認識了這麼一個變態?
香草哭喪著臉,很想很想衝進去制止鍾奎哥的下一步舉動……
鍾奎繼續遊動著手指,輕輕巧巧的挑出來一根細細的絲線,而後附身對女屍說著什麼話。
香草不能繼續淡定了,她伸出手哐啷一聲大力把房門推開。
鍾奎好像知道香草要推門進來似的,他沒有因為對方的推門而入變動姿勢。依舊保持原來的坐姿,伸出手扶起躺臥在床上的女屍……不是女屍,至少在香草進入屋裡時,看見的不是女屍,是誌慶大哥!
“誌慶大哥!!!!!!”香草難以置信的驚叫,甚至於懷疑自己是否眼花看見的是幻覺,就不停的揉眼眸。
門外的人聽見香草驚叫,都跑了進來。愕然驚看著虛弱無力倚靠在鍾奎臂彎裡的誌慶,說不出來一句話,就那麼呆呆愣愣的傻站著。
“看什麼看,趕緊兒的去搞一碗米粥來,要那種清湯寡水的,不要米粒兒的稀粥。”鍾奎粗眉毛一擰,沒好氣的說道。
“我……這就去!”隨後進來的冉琴,急忙說道。就跑了出去,到村民家裡去討要米粥來。
誌慶無力的樣子,看著就讓人心酸。他蒼白的面孔,沒有一絲兒活人的光澤,灰白色的嘴唇,噏動許久也沒有說出一個囫圇字來。
香草喉嚨發硬,視線挪動到鍾奎哥剛才挑起來的那一根絲線上。絲線上繫著一枚定位銅錢,在她的記憶裡,這一枚銅錢還是鍾奎用來鎮壓死亡在老槐樹上的幽魂失落的,誌慶哥隨手拾起來,之後用一根絲線串聯起戴在脖子上留念想的。
沒想到一念之差的想法,卻救了他的命。是這不起眼五帝錢中的一枚銅錢,救了誌慶的命。他記得踏入暗黑,只感覺到無助的滑落進深淵,陰冷、黑暗包容住他,念想裡,惦記文根,想要警告他不要過來,不要登上烏篷船。
他一直在下沉下沉,手足無力蹬動,映入眼簾的是,漫無邊際的黑。一種蠱惑鬼魅的聲音在耳畔囈語;你沉睡吧!度過那難熬的日日夜夜,等待光明出現的一天!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奇了怪了,剛才明明撈起來的是女屍,怎麼就變成師父了?”文根傻乎乎的問道。
鍾奎狠狠瞪一眼文根,視線掃視在屋裡的每一個人“你們就不奇怪?女屍在若干年之後再次浮面,暴露在豔陽高照之下,卻沒有發生異常?沒有腐爛,沒有出現屍臭,等!應該有的症況?”
香草、徐倩、一貫木訥的文根。加之後面進來的秦南和小碗以及村長,都搖搖頭。的確在當時忙亂的情況下,誰也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上來。
“哥,你就講給我們聽唄!”
鍾奎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娓娓道來關於女生蛻變誌慶的細節。
在漢子甲把女屍托起來時,他不經意間的觸碰到女屍就注意到。女屍屍身柔軟,手指關節靈活柔韌有力。
作為一個沉澱在湖底若干年的女屍,怎麼可能有這種症狀?那就只有一個理由說明一切,女屍是假象,那位貞潔烈女的目的就是要試探打撈人員的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