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冷漠,沉默著。
很快,賀菁花手指向了容梨,“我詩錦不過是跟蓁蓁要了兩件首飾,她都能打人,這要是別人再說她兩句,她不得把人給弄死?!”
容梨強忍著懟他的衝動,緊閉著嘴巴沒吭聲。
賀菁花又叫道:“晉紳,你一定得好好教訓她,不然以後就算她不給你招惹麻煩,你的名聲也要被她給壞掉了!”
她說完這話,孟詩錦的哭聲也緊跟著響起。
她揉著眼睛說:“晉紳哥哥,我以後再也不跟蓁蓁要東西了。”
她說得那個委屈啊。
傅蓁蓁聽著擰起了眉頭。要不是自己目睹了這一切,她也許真的會自責會覺得自己不夠意思。
可是她現在只覺得孟詩錦很討厭。
她看向容梨。
容梨正巴巴地看著傅晉紳呢,察覺到她的視線,容梨扭頭看向她,給她一個讓她安心的眼神。
這時,傅晉紳掀開唇角,他衝容梨問:“你打她了?”
容梨當即就說:“我是打她了,但是我那是正當防衛,如果我不把她踢開,她就要打到我的臉了!”
不就是裝委屈裝可憐嗎?
誰還不會演戲似的?
容梨說得理直氣壯的。
孟詩錦瞬間睜大了眼睛忘了去哭,她著急喊道:“不是的!她才不是正當防衛,她就是想打我!”
傅晉紳瞥向傅蓁蓁,“誰說的是真的?”
畢竟旁觀者只有傅蓁蓁一個人。
傅蓁蓁吸了口氣,然後堅定不移地說道:“容梨說的是真的。”
容梨朝她擠了下眼睛。
傅晉紳目光微動,視線從容梨嘚瑟的小臉上劃過,看向了賀菁花和孟詩錦。
這時,孟詩錦正跳腳,“蓁蓁,你怎麼能幫著她胡說八道呢!”
不然呢,幫你這個顛三倒四在這裝可憐還想挑撥二叔跟容梨關係的人嗎?傅蓁蓁在心裡誹謗了聲,接著就說:“我說的是真的,我沒有胡說八道。當時你說容梨送我的首飾都很老套,然後又挑了兩件想拿走,我不想送給你,容梨也說那老套的款式不適合你,你非得要,容梨替我不平說了你兩句,你就要上手打她的臉,她…咳,她確實是正當防衛才踢到了你!”
“沒有…才不是這樣,我沒有!”
“你就有!容梨說的沒錯,你就是厚臉皮,還厚得不道德!”傅蓁蓁叫嚷起來,嗓門比她還大。
孟詩錦吼不出來了,紅著眼睛委屈地往賀菁花的身上靠。
傅晉紳冷沉的視線落向她們母女。
“這……”賀菁花擰眉結巴起來,好一會兒她長嘆了聲,“哎!晉紳,詩錦她平時不是這樣的,這中間肯定有誤會!”
傅晉紳看向了門旁站著的崔叔,沉聲道:“崔叔,送她們離開。”
“好的。”崔叔默默走上前,朝賀菁花和孟詩錦伸出了手。
到這個地步,她們就算想留下來也沒法留下來了。
賀菁花憤懣不已,暗暗颳了容梨一眼,然後扶著孟詩錦離開了。
很快,她們母女倆的身影消失在大門口。
傅蓁蓁長長地呼了口氣。第一次撒謊,她還有點不適應呢。
然後她翹起嘴角,笑著衝容梨問:“容梨,我剛剛表現得怎麼樣?沒有露餡吧?”
無視掉眼前男人變化的臉色,容梨乾笑了聲,摸著她腦袋回:“不錯……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