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倒下去的時候,我分明感覺到了不知什麼樣的鬼東西,從我的手心鑽了進去,血液也瞬間一點點都回流到身體裡。
那種疼痛的感覺傳遍全身,本來蒼白的五觀,也一點點恢復了血色。
而我之所以看得如此清楚,是因為我的靈魂,此時正漂浮在半空。而那具身體正被一個巨大的九宮八卦圖籠罩著,那八卦圖細緻繁複,對於我這種古代知識缺乏的人來說,這圖不亞於天書,有看沒有懂!
地上長著深淺有度的鋸齒草,瞬間乾枯。明明是晚春初夏時節,卻彷彿是處在深秋,周邊的草樹,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就這樣枯萎了下去!
這樣神奇的一幕,就彷彿欣賞災難大片一樣,那摧枯拉朽之勢,就這樣華麗麗在跟前上演。
看著這樣的是場景,感覺是某種生物入侵一樣,實在讓自己心理恐慌,說什麼再也不敢靠近那具身軀。
於是我的靈魂想一點點的遠離那具身軀,希望能逃離那個異形,可是我毫無辦法,我就像一個牽線的木偶一樣,根本不能逃離分毫。
“嘿,怎麼這麼不聽話,想死也得看看我答應不答應!”正在抗爭之時,一隻大手突兀地伸了過來,將我狠狠一抓一甩,我迎著那具藏有異形的身體飛撲而去。
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發現我已經躺在了自家的床上,老孃馮氏的大嗓門兒,又在院子裡指揮這個敲打那個。
“這死丫頭,一天到晚不省心,那山上也是你能去的?要不是鐵柱她老孃看見你上山,你早就讓大蟲叼了去。”聲音裡有些氣急敗壞。
我依舊擁著被子,假裝在沉睡。今天實在太危險了,差點又走上不歸路。
我甩了甩自己的腦袋,似乎模糊一片,已經沒有多少剛才的記憶了,只是覺得危險異常,血液差點流乾,其它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我抬起手了,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奇怪的是手上光潔如新。
連羅丫丫以前割豬草時受的傷,也乾乾淨淨,且根根手指潔白圓潤、纖纖如玉,比自己前世的那一雙手不曾多讓。
而另一隻手沒有任何改變,依舊傷痕交錯,老繭縱橫,典型的農村女孩長期勞作的手。這種陰陽手,自己可如何在人前亮相!
我知道肯定發生了什麼,蹦下床,將自己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依舊什麼也沒有,連點痕跡都不曾見,我盯著右手掌看了半晌,依舊一無所獲。
我有一點點失望,還以為會發生點神奇的事情,可依舊什麼也沒有,但這纖纖玉手是怎麼回事,難道真的什麼也沒發生?沒發生才好呢,想到那恐怖場景,只當一場夢,也沒什麼不好!到了此刻還是鬆了一大口氣。
但自己這纖纖玉手,只改造了一隻,算怎麼回事?
“你個死丫頭怎麼還不起來,想找抽你說話!”老孃的聲音就像追魂一樣,隨時隨地伴你左右。
“來了,我就來!”據以往經驗,若回答慢了,決沒好果子吃。
我利落地爬起來,才發現已經是第二天的早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