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兵者僅淡淡看了她一眼,顯然認識她的長相,沒有多餘的廢話,直接道:“跟我走。”
鄭曲尺問:“去哪?”
領兵者雖面無表情,看起來很兇,但卻還是有問必答:“宇文將軍要見你,你跟我們去一趟營寨。”
宇文晟見她?
鄭曲尺頓時臉青了青:“……”
這麼突然的嗎?
她才剛經歷了一場生死時速,都不帶給她歇口氣的,這立馬就要給她來一場生死考驗嗎?
而後方的單扁先是一愣,然後反應過後,就激動的攥緊拳頭。
哦喔哦喔,他懂了!
他終於懂了尺子的計劃了。
尺子,好樣的。
她就是故意這樣特行獨立,逮著事件就大出風頭,助人為樂。
瞧瞧,她這不就一鳴驚人,然後成功混進宇文晟的營寨去了?
只要不斷製造機會接近宇文晟,他們的刺殺任務何愁尋不到合適的機會完成啊。
鄭曲尺餘光掃到單扁朝著她擠眉弄眼,猥瑣得一匹。
“去,任務。”
他用口型提醒著她。
鄭曲尺平靜地轉開了視線。
心底卻在罵娘。
單扁他給她等著,等她在宇文晟身邊混個好樣,她就毫不留情舉報他,把他送去坐大牢去,讓他時時想著賣隊友。
——
這一次去長馴坡的營寨,他們沒讓鄭曲尺走路,而是選擇騎馬。
可她哪會騎馬,最後只能由冷麵軍官帶她。
路上她本來還想跟他寒暄幾句,套套話,這冷麵軍官雖然看著人畜勿進,但她發現那都是表面的,他本人還是很好說話的。
但這駿馬一賓士起來,只要她一張嘴就準被灌了一肚子的風氣。
對方顯然也不想她開口,直接快馬加鞭,完全不顧及她的死活。
等到了營寨之後,鄭曲尺雖然沒有暈馬吐了,但她嬌嫩的屁股卻險些被顛成四半。
她想揉下痠痛的屁股,但當著這麼多大老爺們的面,又不太好意思,只能呲牙裂嘴的忍著。
“走吧。”
王澤邦交馬匹交給守衛後,就催促她入營。
她邁開腿,慢吞吞的走著,腿腳僵硬,姿態不太正常。
“好好走!”
鄭曲尺回他:“我也想好好走啊,可我腿疼。”
王澤邦愣了一下。
他不耐煩道:“一個男人,別矯情!”
“真疼。”她拉起褲腿,兩條同樣被塗得黑漆漆的腿,膝蓋處一片紅腫青紫,還滲出了血。
估計是之前撲倒時摔的,當時還沒覺著有多疼,但現在卻難受得連走路都難。
看著的確挺悽慘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