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可望卻不及的存在……
鄭曲尺不知道大哥跟公主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她還是希望大哥跟公主之間最好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在現代那麼開明的世界,都有隱形的貧富階級,更別說這種封建時代了,不過……
「哥,無論你想要做什麼,你都可以告訴我,哪怕是想伸手摘天上的星星,我都會幫你架梯子。」鄭曲尺認真道。
桑大哥聽完一震。
「尺子……」
「哥……」
桑大哥道:「你還不走?」
鄭曲尺:「……」有一腔熱忱錯付了的感覺。
在「抓捕」隊伍開始啟程回長馴坡營寨時,元楚華在馬車上看到了鄭曲尺,她就這樣大剌剌地坐在了自己的對面。
她堂堂一公主,竟與一個鄉下黃毛丫頭共坐一輛馬車?!
她當即心頭膈應不爽。
「你怎麼會坐在這裡?」
這不是去長馴坡營寨的馬車嗎?她怎麼會跟著一塊兒走?
「因為只有一輛馬車。」
「誰問你馬車的事了?本公主的意思是,你怎麼跟著我們一塊兒回去?」
「哦,對了,好像忘了跟你自我介紹一下了。」
鄭曲尺離開了桑宅,也就不再藏著掖著了:「我不姓桑,我姓鄭,我叫鄭、曲、尺。」
鄭曲尺?
元楚華心想,你叫什麼與我有什麼關係,不過桑嘉和的妹妹竟然姓鄭?他們不是親生兄妹嗎?
但當時間一秒、二秒、三秒地流逝……她腦子突然「叮」地反應了過來。
「鄭曲尺?!宇文晟那個鄉下妻子?」她震驚得無以復加。
鄭曲尺:「……」
她現在好像已經知道自己在貴族圈裡的形象與私下稱呼了。
她輕嘆了一聲:「當時我與那個城守說的話,你是一個字都沒有聽到?」
元楚華當時哪有空關心這些事情,她擔心自己會被認出來,正打算製造些混亂好逃跑,卻沒想到上天眷顧出現了一個女路匪,替她擋災消劫了。
而這個女路匪,就是現在還擺在她父王書案上那一封請婚書的女主人。
「你竟然嫁給了宇文晟,不對,是宇文晟竟然會娶你,你是不是用了什麼手段?」
她一臉看珍奇的眼神看著她問道。
鄭曲尺卻道:「我還以為你第一句會說,宇文晟是我的,你最好自己識趣點離開,要不然我會叫你好看。」
元楚華先是呆了一下,然後細細回想了一下她的話,只覺得好笑:「現在宇文晟是生是死都不知道,我還爭這個爛攤子幹什麼?倒是你,你是被他們哄騙著留下來,還是因為對宇文晟情深意重留下來的?」
「都不是。」鄭曲尺搖頭。
這下元楚華好奇了:「哦,那是什麼原因?」
鄭曲尺甜甜地翹起嘴角,滿嘴胡說八道:「自然是因為想接下這潑天富貴啊。」
元楚華:「……」
她此時此刻的表情用幾個字來形容那就是——我以為你單純美好不做作,卻想不到你背地裡原來是這樣的女人!
外頭,蔚垚馭車聽著盛安公主與夫人的對話,只覺得好笑。
哪有什麼潑天的富貴享受啊,夫人面對的一直都是各種艱難險境,跟不知道要發生多少次的出生入死……連盛安都知道這是一攤子***煩事,可夫人卻由始至終沒有一絲一毫的退縮,永遠以最積極與樂觀的心態度在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