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等什麼?」
她一問,他就答:「有人。」
有人?
她臉一木,不會吧,他發現了草叢裡埋伏著她的人了嗎?
鄭曲尺試圖告訴他:「有人很正常,這個地方經常有人過來遊玩,你不知道,這個婦好景菀是福縣的一個景點。」
「是嗎?」他將信將疑。
她趕緊轉移話題:「你給我講一講你的朋友是什麼情況,下肢全然無力,還是隻是傷了哪一條腿?我這邊記下,好根據你說的來定做。」
鄭曲尺故意說些話來分散他的注意力。
甘鑫果然注意力一下就集中在這上面了,他點頭:「他傷得比較重,四肢無力……」
「哦,受了傷啊。」她十分捧場地應聲。
「嗯,但是他應該還能動,並非癱瘓之人……」
鄭曲尺看他們弄了一個地陷,就是在地面上挖個坑,然後在坑裡裝些陷阱,表面上裝飾得叫人察覺不到痕跡,但需要他走到特定的地方才會觸發跌落。
甘鑫就站在那裡嘴巴不停地述說,鄭曲尺一心二用,嘴上應和著,眼睛卻盯著他的腳。
他怎麼就一動不動了呢?
還要差那麼十幾步的距離啊。
「你在看什麼?」.z.
冷不丁的一句問話。
「啊?」鄭曲尺抬頭,嘴一快就問出了:「你為什麼要站那麼遠?」
甘鑫一愣。
他心想,她這是想讓他走得近一些?
這小姑娘膽子真大啊,他在山中狩獵身上不免沾染上一身血氣,尋常百姓看到他無不躲避三尺,可她卻想與他親近?
甘鑫三十餘三,無親無妻、無兒無女,前半生都醉迷於深造木藝,連當初學刀法也是為了能夠更精藝於雕琢工藝。
卻沒想到,他對於刀法是有些天賦在身上的,偏偏卻匠藝卻是毫無靈性,無論怎麼學都是半桶水。
但他這人一根筋,越學不會他就越要學,他還要去拜最厲害的大家去學!
「我身上有血,你不怕?」
「不怕,我們鄉下人,平時過年過節,殺個豬啊宰只雞也是常有的事。」鄭曲尺又道:「你站太遠了,跟你這樣說話有些費勁。」
甘鑫不疑有它,便朝著她的方向走近,一步、二步、三步……
鄭曲尺嚥了口唾沫,不由得緊張起來。
還差一步了……
但他卻突然停了下來,鄭曲尺一口就這樣吊在那裡不上不下。
他問:「小姑娘叫什麼?」
「我叫小鄭。」最近化名她都叫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