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之後，寧止就領兵去了北漠。

雖然知道最後的結局沒什麼可擔心的，但院子突然冷清下來我還是有些不習慣。

我百無聊賴地捏起一塊栗子糕，盤算著今天能約誰出去浪一浪。

“小，小姐,”小桃一溜煙跑進屋上氣不接下氣：“皇后娘娘又叫你進宮。”

靠，大可不必吧，手裡的栗子都不香了。

我看著跟進來一臉得意的老嬤嬤，心裡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先去跟媛媛說一聲。”到時候看看能不能趁機跑路。

“太夫人不必說了，咱家等得起，皇后娘娘可等不起。”

我幾乎是被押著進的皇后的內殿，裡面早已經坐滿了皇族貴女。

之前一直被關在院子裡的春熙，正站在皇后旁邊一臉看好戲的模樣。

“跪下！”

話音剛落，我的腿彎就被人踢了一腳，直接趴在了地上。

“柳依依，你簡直恬不知恥，竟然害死了老侯爺不夠，還要去勾引寧止！”

我強忍著手心裡的疼，拍拍屁股爬起來：“沒錯，你能把我怎樣？”

我這不按套路出牌的方式，確實是把皇后唬住了。

其實倒也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只是按照書中的時間線，寧止應該已經起兵直逼京城了。

這也是為什麼皇后這般著急的召我進宮的原因，左右她要拿我當籌碼現在不會動手。

“你就不怕我把你沉湖？”皇后氣急敗壞地指著我威脅道。

我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把按住我的老嬤嬤推開：“哎，讓我猜猜寧止現在到哪兒了？西華門？咱們宮裡應該還沒有湖吧。”

話音剛落，殿裡的女眷紛紛慌了神。

皇后今日把她們叫過來定然是沒有把寧止逼宮的事情告知的，盤算打的也很清楚，只要女眷在手，外面的武將就不敢翻起什麼風浪。

“是啊，寧止逼宮了，本宮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們，”皇后的眼神變得瘋狂起來：“但是，只要你們乖乖聽話，本宮可以不按照謀逆罪論處。”

“謀逆？”我差點沒笑出聲：“那敢問皇后娘娘，您親手殺了皇上的時候會不會想起自己在謀逆呢？”

話音剛落，皇后就直接掐住了我的脖子：“我後悔了，真不該小瞧你，從一開始我就該讓你死在那口井裡。”

我聳聳肩膀，知道這些都已經不可能讓這個已經瘋了的女人冷靜下來，那索性就讓她徹底失去理智吧。

“可惜那封傳位詔書你藏的不好，我幫你找出來了。”

“你！柳依依，你必須死！”

我慢慢閉上了眼睛，滾燙的鮮血噴濺開來，順著我的脖頸向下流去。

當然，是皇后的。

皇后看著插在胸口的利刃一臉的難以置信。

“忘了告訴你，春熙從一開始就是寧止安排進宮的，從一開始，你就已經沒有選擇了。”

皇后最後還是死了，唯一不同是，書中她是在離終點一步之遙的時候被自己的心上人捅死的。

或許，他們的命運早就已經註定。我沒有權力也不想改寫。

我看著從殿外飛奔而來將我護在懷裡的寧止，突然鼻頭一酸。

“怎麼了？是不是傷到你了？”寧止的盔甲上還染著血。

我搖搖頭，將腦袋埋進他的頸窩：“我好想有個秘密忘了告訴你。”

寧止突然悶聲一笑：“可我早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