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支隊伍一左一右,就此分開。
鬥昭眉頭略沉:“他們兩個有點問題,好像都不想跟我們一起。”
真不能把這廝當莽夫!
腦子還是很好使的,只是被平時的霸道表現遮掩了。
“有沒有可能只是不想跟你?”姜望一本正經地分析道:“寇雪蛟我是不知,但冠軍侯與我多少次並肩作戰,我們在紫極殿站崗都是一左一右,對稱得很。他沒理由不想跟我一起行動。”
鬥昭雙手一攤,很是大氣地道:“行,盡都賴我!我輩修士,能承一切責!”
但同時傳音過來:“姓姜的,剛剛拿我作賭,我還沒跟你算賬。你也不想你偷偷強化我那頭惡觀的事情,被寧霜容他們知道吧?”
“五五。”姜真人忍痛分成。
鬥昭哈哈大笑,武服飄展在最前:“大家隨我來,重玄遵寇雪蛟算什麼!那勞什子蓮子世界,咱們也摘幾顆回去!”
諸聖曾以禍水養真世,真是神通蓋世,有那麼點變禍為福的意思。
彼時的蓮子世界,說是整個禍水的精華也不為過。
洞真之後,姜望越來越看到“名”的重要性,“名”有些時候是一種闡述,有些時候是一種定義——對“真”的定義。
以禍水為例,禍水,孽海,無根,惡蓮,四個名字即是四種“真”。
沒有對錯,只有視角。
所以名與器,是對規則的確立,國家體制是這樣應用規則!
每掃去一點矇昧,修行者就往前行一點。遊世洞真的樂趣,就在此間。
有血河宗寇雪蛟的提醒,接下來姜望這行人動作不免小了許多。尤其鬥昭,不再煊天赫地,而是悶聲砍伐。
這支東拼西湊的隊伍,至此方有了修煉之外的目標——也要尋那蓮子世界。
最好是提前找到窮奇,掠其精血,然後讓鬥某人對重玄遵獅子大開口,大夥分潤分潤。
這時便輪到季貍建功,準確地說,功勞在於她的那隻狸貓。
她只是與那隻肥貓描述了一番暮鼓書院記錄的、關於蓮子世界的情報——蓮子世界如何存在,一般外顯什麼模樣,有什麼特殊。
白狸貓好像聽到了,又好像沒有聽到,縮在季貍的懷裡一動不動。
姜望在心裡都把這隻貓同蠢灰歸類了。
結果半刻鐘之後,它猛然躍出季貍懷抱,踏浪疾馳,長長的漂亮的白毛,像羽絨一樣在空中飛舞。
“跟著它,它能找到蓮子世界!”季貍只說了這一句,便飛身趕去。
眾人自然跟上。
卓清如畢竟心細,疾飛的同時還遙遙一指:“敕令,禁止傷害!”
一縷清光落在白狸貓身,化作萬物不傷的禁令。
須臾,白狸貓頓在空中,極輕極柔地喚了一聲。
“就在這片水域了。”季貍說道:“這裡肯定有蓮子世界。”
鬥昭疾飛而來,眸中隱隱的金輝一閃而逝。
“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