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最年長那位婦人的吩咐,四五個婦人外加上七八個丫鬟不敢再出聲或者動手,可是凌姝越走越慢,並且身子也開始搖搖晃晃,看起來就像是喝多了酒還硬撐著說沒醉的那樣子。
邊上的人只能在凌姝周圍圍個圈,隨著她的搖晃而挪動位置,免得凌姝突然倒地,隨便磕著碰著,哪怕只是輕輕一下,都足夠她們心疼十天半個月。
結果導致一群美人扎堆在門口搖來晃去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在玩什麼遊戲。
年長婦人看著凌姝的狀態,心裡亦是十分擔心,可她也不知道要如何處理,只能期盼著二教主快些從主城中過來。
或許是她的祈禱起了作用,內牆到主城這段路凌姝走的不是很快,不過才走出點點距離,一陣輪子滑過地面的聲音就從不遠處傳來,聽到這個聲音,美婦人頓時鬆了口氣。
婦人回頭,一個約莫十六七歲的隨從緩緩的推著輪椅前進,輪椅上坐著個閉目養神的中年男子,他看起面板異常白淨,面容憔悴,好像常年不見光那般,而且腰部以下全在黑色薄毯子之中。
美婦人反身就朝他走去:“二教主,大小姐不知中了什麼邪乎的東西,還請麻煩您給看看。”
二教主抬頭睜眼,寬大的袖子中伸出一隻乾瘦的手,微微晃動了下手指頭。
美婦人轉頭喝聲:“全都散開。”
二教主半眯著眼,或者說他根本沒有全部睜開眼,看了幾眼凌姝的言行舉止,再微微動了下腦袋,他身後的隨從立即弓腰側身。
待那隨從聽完吩咐之後,直起身子向前一步道:“二教主說了,大小姐沒有大事,只是中了些許陰險招式而已,只需讓二小姐昏睡過去,醒來之後就恢復正常了。”
美婦人皺眉道:“如何讓二小姐昏睡過去?”
二教主又動了下腦袋,那位隨從沒有看到他的動作也是立即後退,重新弓腰聽二教主講話。
兩三句話之後,隨從直起身子,從輪椅後的布囊裡拿出個小瓶子,雙手呈上:“這是二教主平日裡安神用的香料,只需在大小姐鼻下來回晃動就可以了。”
美婦人也不多言語,直接伸手接過藥瓶,遞給身邊的丫鬟。
還未等丫鬟走出兩步路,一位年輕女子搶先過來將藥瓶奪走,按著那隨從所說的辦法,揭開瓶塞才剛接近凌姝鼻下。
這個安神的藥效果似乎非常不錯,不過兩息,凌姝忽然就閉上眼睛癱軟在地,好在邊上有得是人,連忙七手八腳將她接住。
拿著藥的那位年輕女子見這藥效果如此出眾,好奇的拿著藥瓶往鼻下一湊,冷不丁一股惡臭衝腦,頓時覺得頭暈目眩,差點跌倒。這味道與她印象中所有做安神用的香料比起來可是天差地別啊。
她扶著身邊丫鬟時,心裡冒出個念頭:“難道小姝是被燻暈的?等下還是和姐妹們通通氣,別讓她知道,要不然又得被幻境嚇得睡覺都不敢冒頭。”
小隨從見事情已經解決,推著輪椅轉了個身,保持著與方才來時的相同速度準備離開。
中年婦人道:“二教主,小姝兒隨著大教主一同出去,卻是一個人回來,而且還是這副模樣,你難道就不著急嗎?”
小隨從回頭過來,笑道:“吳嬤嬤,二教主吩咐過,這些事你找三教主就好。”
吳嬤嬤臉上顯然有些不悅,她不想多跟赤血林家的三兄弟講話,要不是家主狠心把凌姝送到這裡來,她也不會帶上歡樂團的幾個姑娘來到這裡。
“三教主是否在城裡?”
“回吳嬤嬤,屬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