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周雨菲正坐在榻上,低聲哭泣,特特爾手足無措地立在桌旁。
“這,周學姐,你怎麼在這裡?”
特特爾見到臻蓓瞬間,兩眼一亮,猶如抓到了救命稻草:“古兄,你終於來了!”
周雨菲亦抬眼,惱怒地瞪了一眼特特爾,道:“你問他!”
特特爾碰觸到她噴火的眼神,不由渾身一顫,躲在了臻蓓身後。
原來,那齊濟兒拿出那個奇怪的手掌後,說道:“此物名為惡魔之手,是那道行高深的梵師,在懷子的黑猿肚中所得 ,將其埋入至陰之地七七四十九日取出後,再放於貼滿咒印的神龕,歷經三季取出即可!只要手握這惡魔之手,閉眼誠心祈禱,心中所想之事便能成真!但作為代價,它會帶走你的一件珍貴的東西,作為交換!”
特特爾雖然知曉此物乃邪物,但仍舊止不住心中的好奇,把手伸向那“惡魔之手”。
當時,恰好周雨菲與侍女自飯莊門前經過,周雨菲乃標準的大家閨秀,相貌美麗,舉止端莊,乃特特爾暗中心慕已久的物件。
因而當時那隨意一瞥之後,特特爾握著那邪物所想之事,便是:“若能有幸娶得,像周學姐一般的小姐為妃,每日清晨醒來,都被溫柔地笑意相迎,該是如何的幸福舒暢!”
事後,特特爾還沾沾自喜,暗笑那惡魔之手不過如此,他又與齊濟兒聊了一會兒天,便把此事拋到了腦後,哼著新學的小曲兒,回到學院住處。
因著還有兩日,假期便結束,晚間特特爾都會求著瑪撒,讓他喝上一盞酒,美其名曰“紀念最後的自由”!
一盞酒,對他來說,不多不少量剛剛好,能不至於使他發酒瘋,又能在微醺中睡個美覺。
當然,縱使不喝酒,他依舊能睡得十分香甜。
但,今日清晨,他的好覺卻因一聲刺耳的尖叫,而被終止。
不知何時,他身邊竟然多了一人。
他看著身旁滿臉驚慌的周雨菲,尚未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只一臉懵懂道:“周學姐,你怎地爬到我的榻上?”
因著這句話,他臉上多了兩個紅紅的掌印。
而周雨菲的喊聲,同時招來了瑪撒和司馬端禮主僕。
於是乎,特特爾突然想到了那個惡魔之手,並毫無隱瞞地,當眾坦白了此事。
不管如何,發生了這種事情,幾人登時便慌了神。
要知,男女共處一塌,似乎唯有結親這一辦法可以解決了!
而,以周雨菲和特特爾的身份,要想聯姻,似乎阻礙不小。
更何況,當事人明顯一副死不從命妥協的神情。
擔心事情鬧大不可收拾,司馬端禮連忙跑去,找來臻蓓商量。
“本小姐好生生睡在自己院中,睜眼就來到這裡,都怪你閒著沒事,作甚許那齷齪的願望!”周雨菲氣得渾身發抖。
特特爾垂首,可憐巴巴道:“對不住了,周學姐。我只當一個刺激的遊戲,哪知它當真這麼靈驗?”
臻蓓讓他倆暫時冷靜下來:“周學姐,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嫁給特兄弟為妃,你可樂意?”
此事透著蹊蹺,卻不得不先解決眼前的麻煩,想必此事,周府下人亦是發覺自家小姐憑空消失不見,說不定已經亂作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