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享受完宮野明美用心的消毒與包紮後,藤原侑還是非常聽話地開車去附近的杯戶醫院處理了一下左手掌心的傷勢,在從醫院出來返回停車場的路上,他不禁想起兩人剛才在車裡面的對話。
降谷零小時候遇到的診所一家人就是宮野家,那麼他想要尋找的人就是宮野明美與宮野志保的媽媽。
更讓他感到微妙的,莫過於當時降谷說過的話。女醫生是初戀,那豈不是降谷零的初戀是宮野明美的媽媽?
藤原侑不由瞪起半月眼,他覺得自己知道了不得了的秘密,如果告訴給降谷零聽,恐怕會慘遭
“滅口”吧。他勾起嘴角,等以後有機會絕對要把這個
“黑歷史”公開給另外幾位,正所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黑歷史”正是要分享才有意思。驅車趕回警視廳的藤原侑直徑來到審訊室,坐在裡面正在審訊山田公圭的,是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松田陣平。
他疑惑地張望了一下週圍,並沒有看到尹達航的身影,在與負責記錄的橋本裕司打了個招呼,就開門走進審訊室。
“松田,怎麼是你在這裡審訊?”
“自然是讓班長回去休息了,這桉件我也有參與,負責審訊沒問題的。”松田陣平說完這句話後,就沒有繼續逗留在審訊室,拍了拍藤原侑的肩膀小聲道:“我去支走外邊那位小哥,這裡就交給你了。”松田陣平知道別人不方便知曉藤原侑的身份,所以特意出門讓橋本裕司回家休息,自己充當記錄員的身份,順便還能看看同期是怎麼審訊的。
他摸了摸煙盒,瞥了眼禁菸的標誌,嘖……唯一讓他感到可惜的就是不能抽菸。
坐在審訊椅上的山田公圭在看到藤原侑走進來後,他的目光就一直跟隨著,從他的眼神裡不難看出他恨不得掙脫束縛往藤原的身上咬上幾口。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這個時間點警視廳不會提供豬排井給你。”藤原侑對這種視線習以為常,他澹定地坐在對面的位置,邊整理手頭的檔案邊提醒道。
山田公圭扭轉身軀調整到更舒服的坐姿,揚起腦袋一副目中無人的嘴臉:“真不懂你們警察的辦桉流程,都知道我做了什麼,想怎麼寫就怎麼寫吧。”
“你不怕被判死刑嗎?”
“在遊戲還沒結束前我自然不想死,但現在我輸了……我恨不得快點死。”藤原侑緊盯著山田公圭的表情,確定他不是在撒謊後,反倒是有些驚訝。
先前在天台安裝炸彈的時候,計量就不是很大,頂多能把炸彈周圍的人給炸傷炸殘,距離較遠的人根本不會受傷。
他還以為山田公圭很怕死才這麼做的,現在看來,好像並不是。
“為什麼你輸了遊戲就想死了?”
“還能是因為什麼?落在你們警方的手裡,可比落入復仇者的手中好得多……我做過的壞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覺得那些女孩的家屬會放過我嗎?”山田公圭前傾著身子,壓著嗓子說出這句話,像是在試圖營造恐怖的氛圍感。
…恐怖的感覺倒是沒感覺到,困惑倒是有的。因為藤原侑察覺出山田公圭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表情是不自然的,他甚至覺得山田公圭在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