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似乎忘記交還了。
“你這樣,對我們的友誼,似乎是種破壞。”袁冰下意識拿出了槍,衛無忌卻淡然無比。
他知道袁冰不會輕易開槍。
何況真要說槍的話,他這口箱子裡的,不論是製造的質量,還是殺傷的能力,都在袁冰手中的那把槍之上。
說句傷自尊,但也無比現實的話,在他的這些家當面前,袁冰的槍,實際作用跟玩具差不了多少。
“以你的眼力,應該能看出,是真還是假吧?”一本證件,遞到了保持警惕的袁冰面前。
太多的機密,現在還不是漏出去的時候。
但一本持槍證,似乎也算不得什麼。
眉頭,一瞬間,緊緊凝聚在了一起。
她自然能夠看出,這本證件是否真實合法。
而且這本證件,似乎還是從最高層次簽發的。
僅是這個,這本持槍證,所代表的意義便與眾不同。
“我問你一次,希望你能用真心,跟我說句實話,你究竟是什麼人?”這一刻的袁冰,充滿警惕疑惑中,卻也有一些隱隱的猜測,甚至釋然的鬆了一口氣。
無論如何,她都不想,未來的有一天,衛無忌的手上,戴著一副代表了犯罪的手銬。
“我不能說是個好人,但絕不是一個惡人。”衛無忌相當坦然。
手上沾染了那麼多血色鮮紅,如果還非得說自己是個好人,未免太不要臉了一些。
“前段時間的事兒漏了,為了安全,還是暫時避一下風頭吧。”從那棟大廈出來以後,似是有心,似是無意。
一路上亂七八糟兜了好幾個,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圈子之後,華子終於到了自己真正的目的地,見到了他要見的人。
或者說,是他手上,最為重要的一張王牌。
“避風頭,從來不是我要做的選擇。”沉悶聲音,微微有些不滿。
蟄伏已久的濤濤殺機,隨著心緒的不滿,似乎洩露了一些。
“你想要做什麼?”充滿血腥的氣息,讓華子在瞬間,只感覺心臟一緊,似是被一隻大手攥著一般。
呼吸,在這一瞬間,急促的紊亂。
“別擔心,我的這條殘破不堪的命,終究是你給的。”握著心臟的那隻巨手,似是一點點兒瓦解。
“至少在你真正觸及我底線之前,我是不會殺你的。”對於某些人而言,這絕對算是一種知恩圖報的道德底線。
“但是,我討厭這種見不到天日,如老鼠一般的日子。”這樣的日子,似是在他有記憶的那一刻,就已經開始了。
堅持了這麼多年,那種似是看不到盡頭的黑暗,讓他深感絕望。
在這種絕望中,一種瘋狂卻也漸漸而生。
只要能夠讓他見到光明,他可以付出目前所擁有的一切。
說實話,除了這條命,多少還真有點兒珍惜,捨不得之外。
其餘的,沒什麼是不能拋棄的。
在沒有任何包袱的情況下,行動自然是無比的突然,也無比的順利。
就算失敗了也沒什麼。
大不了,永久的陷入黑暗。
跟現在,估計也差不了多少。
但不得不說,這些年來的黑暗經歷,還是有幾分實用價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