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唐的堡主,應該唐家堡的堡主吧?
一瞬間的心思,於太多人心頭劃過,臉上亦有敬畏之情。
旁的不說,在渝州城這地方,唐家堡可謂是絕對的霸主存在,家大業大。
想不到景逸先生,跟唐家堡還有這種交情。
若沒有深厚的交情,堂堂唐家堡的堡主,又怎麼會親自出席一個小兒的滿月。
“景兄,喜得貴子,實在是恭喜恭喜!”四十多歲左右的儒雅男子,越過人群走進了永安當。
舉手投足之間,卻也頗具英豪之氣。
也是,唐家堡一般是對內的稱呼,而對外他們的正式稱謂換做唐門。
以毒藥見長,可謂是大名鼎鼎。
即便不論江湖事,這渝州城中,一大半兒的產業,都歸唐家堡所有。
可見唐家堡,是何等的財大氣粗。
對待這般的人物,景逸並沒有太過低人一等的感覺。
名利於他而言,本就沒有太大的關係。
一家人平平安安守著這間當鋪,日常用度已然足夠了。
何況說起來,他跟這位唐家堡主,本就交情不淺。
說起來,那也是十幾年的往事了。
“各位在此稍坐,我去看看。”陣陣孩兒的啼哭聲,讓正在招呼客人的景逸,一愣之間,趕緊告罪道。
“雪見你怎麼了?”景逸趕忙將啼哭不止的嬰兒雪見抱了起來。
看了看一旁還在熟睡的兒子,景逸只能選擇將啼哭的女孩兒抱了出來。
要不然這動靜兒,把兒子從熟睡中驚醒的話,他一個人可照顧不了兩個嚎哭的孩子。
“景兄這孩子,動靜兒可真是大啊!”聽著一時間止不住的哭聲,唐坤哈哈一笑。
“看起來這孩子,也是個皮實的,長大了必然有出息。”
“說起來,倒是要看看這個孩子。”說著唐坤便繞過屏風,進入了後院。
以禮而言,後室乃是女眷居住之所,客人不便隨意踏入。
然這永安當,終究不是什麼深宅豪門,女眷眾多,須得避諱。
再者而言,唐坤踏入的乃是孩子的安睡之地,自然不太至於。
“景兄,敢問這是怎麼回事兒?”看到景逸懷中抱著的孩子,搖籃裡還躺著一個孩子,唐坤忍不住好奇。
雙胎子?沒聽說過啊?
“是這麼回事兒。”景逸將雪見的緣故,前後講了一遍。
“景兄,這孩子不知可否交給我來撫養?”唐坤也說不清是什麼緣故,反正第一眼看到這孩子,就感覺特別投緣。
“這······”唐坤突然的提議,讓景逸一陣兒遲疑不定。
“景兄儘可放心,我唐坤以自己的性命以及唐家堡的名譽發誓,一定將這個孩子,看做親生,不讓其受半點兒委屈。”
“堡主言重了,既如此,這孩子便是您的女兒了。”思慮再三,景逸還是答應了下來。
開門做典當生意這麼多年,來來往往的人,自然也見識不少。
從唐坤目光中,景逸看到了極為單純的喜愛。
“哈哈,還是做個孫女兒吧。”而立接近天命之年,要是再多一個閨女,怕是惹得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