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略顯年輕的身影,自規矩列隊中,踏步而出。
極盡單純而富有信念的眸子,直視著衛無忌。
沒有任何可挑剔之地,行了一禮之後。
開嗓問道。
“退下!這話豈是你能問的?”
衛無忌尚不曾說什麼,無數老夫子的怒斥,已然響起。
若沒有先生,哪兒有他們這些人的存在。
有什麼資格,可以質問先生。
“無妨!”
衛無忌隨意擺手中,一個個怒目圓瞪的大儒,迴歸了小學生般的乖巧狀態。
“說實話,自那團邪氣誕生之初,我便預料到了,這場可能發生的劫難。”
“不曾阻止卻是因當年的事兒,無可奈何。”
“如果時光能夠倒流,我做的選擇,依舊不會跟當初差到哪兒去。”
“以可能爆發的危機,換取無限危局中,一絲扭轉局勢的機緣,這事兒實在談不上錯。”
聽著衛無忌的話,對於過去那段歷史,極為了解,甚至有過親身經歷的大儒,點頭贊同道。
以現在的角度而言,自然有話語,理直氣壯的批判。
當時卻實在沒有這個資格。
唯一渴求的,只有存活。
有了存活,才有說其他的資格。
“其實也無妨!我人族於為難中,一步步從弱小走向強大。”
“如今之氣勢恢宏,也不是誰都能欺負的。”
“縱然大劫難擋,有我等這一腔碧血,卻也足夠了。”
一個個意念堅定的大儒,表明了態度。
大劫難擋又如何,他們這些人一個個還都活著呢。
“也不必如此!情況即便再糟糕,也不可能糟糕過當初。”
“該做的準備,也不過為了預防罷了。”
“一些不該消失的生命,自然還是讓其存在的比較好。”
這樣一句話,無疑是給稷下學宮的這些人,吃下了一顆定心丸。
“白豆腐,我看她也挺可憐的,要不······”
距離古藤林不太遠,一片遠隔塵世的山村。
在唐雪見不斷的眼神示意中,景天看向了背手而立的徐長卿。
為難中,張張嘴求情道。
從他自己內心的情感而言,也是深然為這個極致情愛的女狐妖感動。
“不行!”
景天求情的話,還不曾說完。
便被徐長卿決然無情的打斷了。
“景兄弟,什麼事兒我都可以答應你,唯有這事兒不行。”
徐長卿語氣決然,堅守著底線。
人妖相配,違背天理,實難相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