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成長之後,姑娘魅力動人,整個丹陽縣無人能及。
便是那自小長大,青梅竹馬的緣分,董永也不至於一點兒念想沒有。
讀書人僅是守禮罷了。
真無慾無求,也是沒這個可能。
“你已然明白,何必非得讓我把話說明白?”
“你是否真的需要我把話說明白。”
“若是說明白,有些事兒,自沒那麼簡單了。”
閨閣清名,以及面子,都已經落在董永手裡。
若是董永不接,這輩子自是再無顏面見人。
“姑娘自不必明說,董永明白。”
“也正因為董永明白,方才不可能答應。”
“如今的董永,連自由之身都沒有,又怎能連累姑娘受苦呢?”
莫說堂堂富家千金,就是尋常貧家女子,也是萬不忍心吃這份兒為奴的苦。
“你又怎知,我吃不了這份兒苦,受不了這份兒罪?”
“我吃過的苦,受過的罪,或許遠超你的想象。”
與人為奴,除了失了自尊自由之外,其他自然無礙。
偌大傅府,奴僕眾多,皆各有司職。
多年來打理傅府,有條不紊。
便是傅官保有心為難,也不至於將這些人全都裁撤。
再者那一道護身符,如今已然在路上,想必不日將至。
一位得了皇帝降旨褒獎的大孝子,若是太過為難,怕是滿門的腦袋都不想要了。
皇帝讚揚,你卻一個勁兒的欺負。
怎麼著,你是質疑皇帝的眼光,存心與皇帝作對嗎?
這一個帽子扣下去,再怎麼著,也是一個欺君罔上。
皇權至上的時代,如此罪名,後果自然嚴重。
就是那些與皇家沾親戚的,犯了大忌,也難逃皇權鎮壓。
傅府在丹陽,算是豪門富戶。
遠的地方也不必提,除了丹陽便算不得什麼。
有何資格與那皇親國戚相提並論。
“小子,雖說你是讀書人,怎的如此婆婆媽媽。”
“事情已然如此,老夫給你兩個選擇。”
“要麼乖乖與我女成親,要麼現在我就讓人把你沉入池塘。”
槐樹精幾分怒氣衝衝邁步而入,瞪大了眼眸盯著董永。
話說是兩個選擇,其實跟一個選擇沒什麼區別。
“董永如今已然獨身一人,除了自己之外,再無長輩可做主。”
“小婿拜見岳父大人!”
一番思量,董永選擇自不必多言。
既有自小成長起來的緣分,又得如花美眷。
便是頭再鐵,也知曉如何選擇。
“賢婿快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