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夜已經有些寒冷,尤其是下雨的日子。
徐薇背著單肩黃色帆布包在雨夜裡快速走著,她的白色連衣裙被雨水打濕了,半透明的貼在身上,勾勒出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在小巷昏黃的燈光映照下,竟有些曖昧的感覺。
她把帆布包抱在胸前,一來可以抵擋秋雨的寒冷,二來避免胸前的春色外露。
“媽的,早知道穿著團裡的演出服出來了!”她低聲咒罵著。
一個搖搖晃晃的人影出現在小巷的幽暗處,傳來一陣刺鼻的酒味兒。
徐薇緊皺眉頭,把胸前的包抱得更緊了,她加快腳步,幾乎小跑似的從醉鬼身邊走過。
“呦,小姑娘,這麼急去哪兒啊?”酒鬼發現了她,伸手拽住了她的胳膊。
徐薇甩開那人的手,不想和他糾纏。
“勁兒還不小,來跟哥哥玩會兒,哥哥這裡有好吃的!”酒鬼色色的笑起來,露出一口黃牙。他再次拽住徐薇,用充滿酒氣的嘴湊到徐薇臉上。
徐薇厭惡的側頭躲了過去,“混蛋!”她掙脫開對方的手,把原本就站不穩的醉鬼推到在小巷泥濘的地上,濺起一片水花。
“敢欺負姑奶奶我,不想活了啊!”她揮動帆布包,劈頭蓋臉的向對方的身上打去。把今天窩在心裡的火全都發洩到醉鬼身上。
徐薇揉揉打累的胳膊,扔下抱著頭在地上呻吟的醉鬼,背上帆布包繼續趕路。
這條小巷裡住著很多以洗頭房為名義提供特殊服務的女人,免不了會被誤認為是她們,徐薇從住進來這一個月已經遇到七次這種情況了。
她很不喜歡這裡,但是便宜的房租讓她不得不暫時住下。
走到租住的平房門口,從包裡摸索著鑰匙,被雨水打透的她,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徐薇拿出鑰匙,剛插到鎖孔裡,整個人就像垃圾一樣被扔到了門一旁的牆上,後背因為猛烈的撞擊傳來一陣劇痛。
在她還沒明白怎麼回事時,嘴巴就被另外一張冰冷的嘴唇封住了。
她驚恐的睜大眼睛,因為距離太近,看不清對方的模樣,隻是能感覺的對方身上的寒氣,就像一頭複仇的猛獸。
男人嘴唇從徐薇嘴上瘋狂的索取著,似乎並不滿足,很快轉移到她白嫩的脖子上……
“啊~”徐薇脖子傳來一陣劇痛,媽的,那人咬了她。一股濕熱出現在脖子上,她知道脖子一定是流血了。
腥紅的鮮血讓對方更加瘋狂,呼吸聲變得更加急促,他貪婪的吸允著徐薇脖子上的傷口,身體緊貼在她身上,手伸進了徐薇的裙子。
徐薇被腿上的炙熱燙的清醒過來,又一個把她當成那種女人的醉鬼!
她用手使勁兒推開對方擠過來的身體,抬起高跟鞋踩向對方的腳,然後曲起膝蓋擊向對方下方最薄弱的地方。
雖然都被對方靈活的躲開了,但還是迫使他放開了自己。徐薇來不及多想,趁對方愣神的功夫,轉動鑰匙,開啟門躲了進去。
徐薇在裡麵鎖好門,一邊平複心情,一邊把頭放在門上聽著外麵的動靜。過了一會兒,傳來沉重的腳步聲,她的心揪了起來,還好聲音越來越遠。
等到徹底聽不到聲音,徐薇才拖著疼痛的身體走進屋。她洗了個熱水澡,躺在床上,眼睛盯著因為潮濕而布滿黴斑的房頂。
明天下班就去重新找房子,房租再便宜也沒有安全重要!她心裡盤算著,眼睛很快合了起來。經過一整天的排練和剛才的折騰,太累了……
第二天早上,當徐薇急急忙忙的趕到話劇團時已經快九點了,因為睡得太沉,沒有聽到鬧鍾響。
今天是演出的日子,話劇團裡的同事已經開始忙著化妝和更換演出的衣服了。徐薇環視了一下四周,沒有發現團長的身影。她捂著胸口,還好團長沒在。
徐薇熟練的從服裝間找到自己的演出服——一顆桃樹套在身上。排練了一個多月的經典劇目《梁祝》終於可以在今天上演了。
雖然她的角色隻是背景,但是排練的時間一點也不比別人少,因為臺柱崔曼羅嬌滴滴的對臺長說沒有背景找不到人物的感覺。
昨晚就是因為崔曼羅的狀態不好,害的所有人都排練到半夜,導致徐薇被“吸血鬼”佔了便宜。